婳都冷眼以对。
“放肆,简直放肆。”
白岩书气得大吼,衣袖一甩就快步来到白沄婳面前,指着熙越问白沄婳。
“这就是你教出的贱婢?这样以下犯上敢打主子的贱婢留着有什么用,今日无论你是把将军府拉出来说,还是把你外祖父拿出来说,本侯都要发卖了这个贱婢不可。”
他停下来,看着白沄婳,等着她跪下来求情。
毕竟以往的很多次,都是这样的。
他一怒,莫说眼前的这个死丫头,就是李青萝也要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腿苦苦求饶。
将军府的大小姐又如何,将军府的外孙小姐又如何,统统都要跪在他的脚下,求他。
谁知,白沄婳也在看他,脸上眼里都是轻蔑与讽刺。
那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白岩书觉得自己在靖国侯府里就是天一样的存在,如何能容忍这样的挑衅,不给这个死丫头一点教训她是不知道害怕,当即就吩咐刘管家。
“来人啊,把这个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的贱婢扭送官府。”
熙越的卖身契是在将军府不错,但是追根揭底她也是奴籍,也是在靖国侯府为奴,身为奴仆对主子动手,那是大罪,到了官府轻则打几十板子扔去当军妓,重则流放到冰天雪地的北地做苦役。
白沄婳把吓得面色发白的熙越拉回身后护着:“我看谁敢动。”
刘管家站住了,那一脚的恐惧尚未完全消失,可转头一想,侯爷还在这呢,他就不信这草包小姐胆敢当着侯爷的面再踢他一脚。
于是,他又带着人过去了。
如他所愿的,白沄婳这一次给了他两脚,一脚踢中了他的腿骨,让他跪了下来,第二脚结结实实的就踢在他的胸口上,踢得刘管家飞到了门外,一翻身就呕出了一大口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弥补了上一脚没把他踢吐血的遗憾,白沄婳终于舒坦了。
剩下的人顿时都不敢动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回过神来的白岩书气得冲过去就要亲自教训她。
白沄婳不畏不惧,也上前一步,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凌厉阴狠。
这样的眼神,让白岩书莫名顿了一下,却又觉得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挑战自己的威严,委实让他下不来台,怒极之下,扬手一打。
“啪”
白沄婳被打得脑袋一偏,嘴角出血。
“小姐……”
熙越心疼得都哭了,赶紧把小姐护在了身后,不管侯爷什么招都冲着她来吧。
白月瑶看得在心里直呼过瘾,这个贱人就是欠打。
她捏着拳头,咬着嘴唇,满眼兴奋地看着白岩书,在心里大声呐喊:快打,用力打,再打几巴掌,把白沄婳这个贱人打成猪头,逼迫她去跟太后说情。
但是,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又赶紧收拾妥帖表情,委委屈屈,瑟瑟缩缩地挤到角落里。
白岩书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大女儿,也是一愣,自己怎么就这么重的一巴掌打下去了呢?
以往,虽然对她诸多惩罚,却从未真正地动手打过她,不管多少次抬手,不过都只是吓一吓她罢了。
说是要将熙越扭送官府,也只是想逼她求情,然后他顺着台阶下,让她进宫去跟太后求情,不要让瑶儿进宫去学什么规矩而已。
并非是真的非要打她不可,只要她求求情,态度好一些,只要她答应去跟太后求情便好。
是她逼他的,是她先忤逆的。
她为什么就不像之前那样听话呢。
只要她听话,他怎么会打她。
白沄婳并非躲不开这一巴掌,也并非打不过他。
只是,这个人是她的父亲,血脉至亲的父亲,她的拳打脚踢可以落到任何人的身上,却不能落在他身上。
她承了这一巴掌,也算是对这一段父女之情有了一个交代,之后,若是她再做什么事,就不要怪她了。
她没有对白岩书出手,却有人对白岩书出手了。
李青萝拨开众人挤了进来,然后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白沄婳带着血丝的嘴角,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眸光一冷,她转身一巴掌就打在白岩书的脸上,将白岩书打得连连后退,直到撞到了白月瑶,才停下来。
白岩书的脑袋磕在了白月瑶的鼻子上,直接把白月瑶的鼻子撞出了两道鼻血,疼得她捂着鼻子嗷嗷直哭。
她的丫环暗中扯了她一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白月瑶恍然大悟一般,眸子一转,身子一软就晕在了丫环怀中。
她带来的那些个丫环婆子顿时慌成了一团,半抬半扶的把她带走了,她的丫环还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快,快去请大夫,二小姐伤到脑袋晕厥了。”
只是,屋里的人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