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白月瑶因她的告状而入宫学规矩。
后来又因淫虐案,让宫离彦的钱袋子朱经年流放。
本就积怨颇深,火气层层叠加,又没了赐婚的约束,他不杀她才怪呢。
她不提不问,只不过是不想让阿娘她们担心。
毕竟,一个将军府,又如何与堂堂皇室亲王对抗呢。
新仇旧恨,她自会和宫离彦清算的。
一切只需等她养好伤。
只是,她并不知道,有人早已帮她解了一时之气。
明王府,宫离彦房中。
“啪”
茶盏砸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碎片。
宫离彦满面怒火,越想越气,又一把将案桌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
陈禹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如临深渊:“主子息怒。”
“息怒?呵,你让本王如何息怒?你们说那个女人一箭正中心口,活不成了,可第二日,她就好端端地嫁进了璃王府。”
陈禹的脑袋更低了,据他得到的消息确实是如此,只是他也不知道最后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宫离彦又拍了一下桌子:“你说派去的人已经灭口,没有留下一点证据,那这是什么?”
宫离彦把手中的密信砸在陈禹脸上。
陈禹连忙跪了下来。
这些日子,璃王的人一连拔了主子三个暗桩,毁了主子十七单生意,本来就被罚奉,后来又失去了朱经年这个钱袋子,再没了这些生意,主子的财路几乎等于全断了,难怪主子震怒。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下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主子,朱二公子求见。”
这个时候,宫离彦哪有心情见他,朝门口大吼:“让他滚。”
下人的声音继续传来:“他说为了报答主子的相救之恩,他有一个办法可以对付璃王妃。”
对付白沄婳?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寻找白沄婳的行踪,却遍寻不见,璃王把那个女人藏得太好了。
宫离彦这才收起了满面怒气:“让他进来,告诉他,若他说不出什么好办法,就让他去死。”
野庐这边,白沄婳还不知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就又被人谋划着怎么对付,她整日就躲在野庐里养伤。
璃王坐在床前给她喂药:“你的事情忙完了?”
白沄婳看向窗边。
女鬼倚着窗框站在神医身边,只见她用手肘撞了神医一下,然后把耳朵凑过去,也不知神医说了什么,女鬼笑得前俯后仰,一直拍着神医 的手臂:“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真亲下去了?哈,这臭小子可以喔!”
这话璃王听不到,但是白沄婳听得一清二楚,耳尖立即变得粉红。
现在谈论别人的事,都不背着点人了吗?
不过,看到师父又恢复了之前那开朗的模样,她就放心了。
是不是契机又如何,是不是有缘人又如何,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帮师父完成那个什么鬼系统的任务,让师父重生,不是有缘人,那就帮师父找到有缘人,不是契机,那就帮师父找到契机。
她这一生的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报仇,保护家人,完成了这两件事之后,她就可以全心全意帮助师父了。
白沄婳莞尔一笑:“嗯,忙完了。”
璃王放下碗,抬头与她对视:“咱们来野庐养伤已有七日,之前你伤重不醒,没能赶上三日于归之期,想来老夫人和岳母定是担心了,今日我让熙越过来看看你,让她回将军府报个平安,如何?”
这样的小事,这人竟然也会和她商量,白沄婳有些受宠若惊:“嗯,听你的。”
熙越是夜里过来的,和她一同过来的还有叶尘。
璃王和叶尘去了隔壁房间议事,让熙越可以和白沄婳谈些她们之间的话题。
熙越帮着小姐把衣裳脱下来,又把包扎的白布解开,看着那个又红又肿,还隐隐有血水溢出的伤口,熙越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傻丫头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养养就好了。”
白沄婳想点一下熙越的额头,刚一抬手就疼得倒吸凉气,箭伤是最难愈合的,之前为了救师父,忍着疼痛忙忙乎乎,闲下来之后,才发现是真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