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冷静下来,也派人来荷香村打探消息,打探的结果便是,宋清歌绝对不是那个敲晕他的人。
他心里更加害怕,便在家里老实的待了数日。
在这期间,眉俏的伤势已经好转,除了偶尔动作过大,会牵扯伤口疼痛以外,其他则与以往无异。
这日,清晨。
晴了许久的天气,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大雨接连下了两日。
宋清歌正在房间里教眉俏识字,西籽便端着一碗莲子羹进屋来。
她将纸扇收好,竖立在门口,走到屋里,将莲子羹放到宋清歌的面
前,道:“小姐,这雨连着下了两日,也不知何时停,那地里的玉米,怕是经不起暴雨这么冲刷。”
宋清歌也不好奇西籽会突然说出此话,是因西籽最近偶尔会和庄子上的长工闲聊几句,便也略懂得地里庄稼的情景。
“如此,怕是今年的玉米又要减产了。”宋清歌不经意的道。
“小姐为何会知道?”西籽睁着大大,漆黑的眸子,惊讶的问道,在她陪伴宋清歌的岁月里,宋清歌是没有遇到有玉米减产的年岁的。
宋清歌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场景,那是前世的时
候,也是她来到庄子上的第二年。由于连降十余日的暴雨,地里的玉米杆都倒在了地上。厉氏便指使她和长工一起,去地里将玉米杆扶起来,用绳索,木棒固定好。
夏天的暴雨,往往都伴随着的雷鸣电闪。
暴雨过后,宋清歌偶然听庄子的长工议论,说那次暴雨,有人被雷电击中,全身烧焦而亡。
宋清歌想起的是前世的事,便自然的说了出来,她听闻西籽的问话,便敷衍道:“当然是你小姐能掐会算。”
西籽歪着头,半信不疑,但是心中的疑惑很快就被宋
清歌的声音打断,“西籽,这莲子羹味道很好。”
“真的?”西籽闪着大眼睛问道。
“当然。”宋清歌道。
“小姐,这莲子羹奴婢可是帮了忙的。”西籽自豪道。
宋清歌伸手点了点西籽的眉间,道:“不错,不错。”
“那小姐,奴婢去做刺绣去了。”
“去吧。”宋清歌挥挥手,看着西籽的身影消失以后,脸上的笑容不见,一脸的冰冷。
她转头看到眉俏面带微笑的盯着她写的诗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眉俏,我今日去县城。”宋清歌突然开口。
“小姐,您去县城有何事?现在又在下雨,再说那陈少坤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眉俏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忧。
“你不用担心我,我能将你从陈少坤手中救出来,便有法子对付他。”宋清歌神色冷清,散发出来的气势让眉俏为之一振,“但是,现在还需要你做一件事。”
“请小姐吩咐。”
“你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即可。”宋清歌道。
眉俏提笔,宋清歌口诉,须臾,一封书信便已成。
宋清歌将书信叠好,放入怀中,拿起门口的油纸伞,径直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