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闻言,神色一冷。
老夫人已经开口,“她这是又要作甚?”
仆人摇头,宋清棉已经进了院子。
“宋清歌,你给我出来!”宋清棉朝着屋子大喊。
老夫人重重放下碗筷,对宋清歌道,“歌儿,你出去看看。”
“是,祖母。”宋清歌说完,出了屋子,目光越过宋清棉的肩头,落到眉俏和西籽的脸上,在看到二人红肿的脸时,目光中陡然射出一道寒光,让宋清棉一震。
“放开她们!”宋清歌走到眉俏和西籽面前,呵斥押着这二人的婆子。
“不能放!”宋清棉大声道。
宋清歌没有再言语,而是直接伸手,一用力,将眉俏和西籽拉倒自己的身后,并问二人,“谁打的你们?”
那押着眉俏和西籽的两个婆子,还没有缓过神来,宋清歌是使了什么妖法,就将这二人从她们手中拉了过去。
宋清棉也大惊失色,但是想着手中的证据,又镇定下来。
“我打的!”宋清棉大声道。
“你为何打她们?”宋清歌冷冽的问道。
“因为她们偷拿了我的金镯子!”宋清棉摇晃着手中的镯子,“这是在她们二人的房间里面搜到的。”
“小姐,
奴婢们没有做这下作之事!”眉俏道。
“我相信你们!”宋清歌道。
“宋清歌,这两个贱婢谁都不承认偷拿了这镯子,而这镯子又是在她们房间搜到的,那必定是你偷拿了,悄悄藏到她们房间的,而她们不知情!”宋清棉为自己的推理而洋洋得意。
“你的东西,在我眼里,皆是粪土!”宋清歌道。
这时,崔鸳已经扶着老夫人出了屋子,厉声问道,“出了何事?”
“祖母,这两个贱婢,偷拿孙女的金镯子,这可是孙女十岁生辰时,祖母送与孙女的生辰之礼。”宋清棉向前两步,走到老夫人面前,并将手中的镯子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让崔鸳接过镯子,然后拿在自己手中瞧了瞧,皱着眉头。
她不悦的原因,是因为在她掌管中馈时,出了这种事,有损她的治家能力和威信。
若是此事发生在今日厉老夫人出现之前,或许她会毫不犹豫的就下令责罚眉俏和西籽。
可是,今日,宋清歌挺身相护的场景,还盘旋在她脑海里。于是,她开口问道,“歌儿,你怎么看此事?”
“祖母,世间相似的东西何其多,她怎么一口咬定这金镯子就是她的
?”宋清歌冷冷的说道。
老夫人点点头,将目光移到眉俏和西籽的身上,见这二人的穿着,便知道宋清歌平日里对她们不薄,想必她们也不会起了这贪财的心思。
可是,毕竟她不是宋清歌,不能全心的信任眉俏和西籽,若是看走了眼,这二人真起了这贪财的心思,到时候便不好给宋清歌交代。
若是将此事交与宋清歌自己来处理,无论这二人是否清白,对她都是有利无弊的。
老夫人在这里千转百回的思量,宋清歌的声音已经在她的耳边响起,“祖母,可否将此事交给孙女自己来处理?”
宋清棉却大声喊道,“不行,祖母。此事她宋清歌自己都有嫌疑,不能交与她处理!”
可是,老夫人的目光根本没有落到宋清棉的身上,而是望着宋清歌,点头道,“此事可以交与你处理,但是,你不能徇私!若是她们是无辜的,我自会秉公处理,若是真做了此事,我一定严惩不贷!”
“是,祖母。”宋清歌冷清的说道,“祖母可在一旁看着,若是孙女有做得不恰当的地方,还请祖母指点。”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她给宋清歌脸面,宋清歌却更加
的恭敬她,还愿意听她的指教,这让她体会到前所未有的被人需要的感觉。
“祖母!”宋清棉还在一旁唤道,老夫人依旧置之不理。
老夫人要让宋清棉知道,她顾及她的外祖母,而对她不管不问。
而她老夫人,在这个府里,才是掌握主权的人。
她一定要让宋清棉尝到苦头,被人忽略的滋味。
崔鸳已经搬来木椅,扶老夫人坐下,其余等人皆站着。
“祖母,可将那金镯子给孙女瞧瞧?”宋清歌问。
崔鸳接过老夫人手中的金镯子,递给宋清歌。
宋清歌仔细观察那金镯子,过了须臾,才冷笑着问,“宋清棉,你确定这金镯子是你的?”
“我确定!”宋清棉拍着胸脯,笃定的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宋清歌厉声问。
“祖母送我金镯子时,专门请打镯子的师傅在镯子里面刻了我的名字。”宋清棉得意道,“而且,这镯子我昨日还戴在手上的,只不过今早起来才退下来的,方才回院子里,就发现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