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风闻言,横眉怒言,咬着牙齿,拽着双拳,狠狠的一脚踢到二姨娘的胸前,“贱人!简直是人面兽心!”
二姨娘经受不住,向后倒去,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反撑着地上,泪流满面,苦苦哀求,“老爷,真的不是我,您要相信我!”
“这燕窝是你煮的,你亲自送来的,这燕窝里面的毒和老夫人身上的毒是一样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宋正风厉声问道。
“老爷,这燕窝是我煮的,是我亲自送的,难道这毒就是我下的么?”二姨娘已经跪直了身体,任由发丝凌乱,大声的反驳,“我知道老爷厌恶我,所以才会费尽心思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啪!”
宋正风气得胡须抖动,面目青紫,重重的一耳光扇到二姨娘的脸上,顿时,二姨娘的嘴角流血,她往地上吐了一口带着鲜血的吐沫,并还有一颗沾满猩红的牙齿。
“老爷,你当真如此绝情?!”二姨娘此时反倒不哭了,冷冰冰的问道。
宋清歌在宋正风带着太医到来之时,就安静的站立在一旁,此时,她才站出来,凌冽而冰冷的说道,“二姨娘,你毒害的是父亲的娘
,难道你还要父亲包容你么?岂不说父亲乃清正廉明的丞相,就是普通的寻常男子,也绝不会做出此等泯灭人性之举!”
“风儿,报官,将这恶妇五马分尸!”老夫人怒不可遏。
宋正风脑海里面正在徘徊,若是将二姨娘送官,在证据确凿的情况,她定然是再无生路。如此一来,厉府这笔助力,便是彻底断了。
虽然说如今这军饷案还没有了结,但是观察天子的态度,并没有对厉府采取什么措施,可见这厉府还有翻身的机会。
但是,若是他不处置二姨娘,宋清歌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若是包容二姨娘,便是泯灭人性的举动。
若是只有府里的人在场,他还有能力叫叫他们闭嘴,不走漏风声,可是偏生章太医在场,若是今日他做得不对,明日此事就会传遍京城。
想到此处,宋正风竟然后悔带章太医来府里了,既然老夫人没有病重,那给他传递消息的小厮,又为何要撒谎?
事如乱麻。
“丞相大人,此乃您的家事,我本不该多言。但是,此等包藏祸心的恶妇,万万不能轻易饶恕。”章太医道。
“多谢章太医提醒,
今日劳烦太医了,不如请太医去隔壁前厅喝茶,稍作休息。”宋正风道。
章太医明白宋正风是在赶他走,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他也识趣的说道,“丞相大人无需客气,我太医院还有事,就先行回宫了。”
“那就改日再谢过章太医。”宋正风道,“来人,替我送送章太医。”
“留步,我自己走即可。”章太医拱手道,然后与他的随从,匆匆离去。
宋清歌脸上滑过一丝失望,宋正风同意章太医离去,就证明他心里已经确定不想将此事闹大。
“祖母不必担心,父亲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这章太医离去了,这郎中也是证人呢。”宋清歌走到老夫人身边,轻声安慰着。
宋正风依旧阴沉着脸。
二姨娘在这间隙已经想好了对策,最后的目光落到了然欣的身上,那阴冷的目光让然欣不寒而栗。
然欣是陪着二姨娘一起送燕窝来的,不过因为她如今已经毁容了,所以变得沉默寡言。
从方才郎中检查出毒药开始,直到现在,然欣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低着头,希望此事不要牵连到她身上。
“风儿,你为何要将那章太医放走,他
可是证人啊,怎么?难道你要袒护这恶妇不成?”老夫人在听了宋清歌的话以后,便不满的问宋正风,她当然知道宋正风这些年对她有所抱怨,所以此时才会心存芥蒂。
“娘,您多虑了,正如她所说,这不是还有一个郎中么?”宋正风道,“郎中,这毒可能解?”
“能,但是过程很艰辛,因为老夫人已经中毒太深。”郎中皱着眉头道,“此毒乃七日醉,如果连续下毒七日,老夫人定然会从此以后昏迷不醒,且毫无知觉。”
老夫人听了郎中的话,想着自己确实是最近几日才开始贪睡的。
若是从此以后,真的一睡不醒,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又想起方才崔鸳伺候她起床时,与她说的二姨娘早上来支银子的事情,二姨娘的阴谋就是要夺回管家之权。
思及种种,老夫人浑身冰凉,这二姨娘是不仅要夺她的权,还要她的命!
她抓起案桌上的茶杯,那里面装着宋清歌为她煮的茶,此时还是滚烫的,狠狠的朝二姨娘头上砸去。
由于老夫人力气不足,茶杯没有准确无误的砸到二姨娘的额头上,而是砸到了她的鼻梁上,瞬间
,鼻孔里面鲜血直流。
“啊!”二姨娘尖叫道,“救命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