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三十,守岁。
往年的京城,此刻,都笼罩着一片欢腾的喜庆。
可是,今年,这京城,却无比的萧条,冷清。
只因今日,塞林传来消息,前些时日与西晋一战,东魏输了,且,不败战神,谢君傲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定国侯府,谢衍依旧在病中,在接到了宫中传去的消息以后,竟然口吐鲜血,当场便晕了过去,即使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说是显赫的定国侯府,怕是从此就要没落了。
但是,更多人的关心的事,连定国候都无法取胜的战役,还有谁能出征,保卫东魏安定太平。
所以,往年比较热闹的皇宫,今昔,也是冷冷清清的。
皇家尚且如此,百姓更加惨淡。
丞相府。
一府的人,早早的用过团圆饭以后,宋清歌便借着头疼离去。
然而,她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来到了长青院,宋正风的书房。
“父亲。”宋清歌轻声叩门,并唤道。
“有何事?”宋正风冷声问道,并没有允许宋清歌进屋。
“女儿来解开父亲多年的仇恨。”宋清歌道。
“你又要作甚?”宋正风语气严厉起来。
“关于我娘的事,父亲一定不希望女儿就站在门口说吧。”宋清歌道。
“进来。”
得了宋正风的允许,宋清歌才走进屋子。
“说!”宋正风冷漠道。
“父亲,当年我娘离世,您是否心存疑惑?”
宋正风并没有回答宋清歌,而是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你想要做什么?宋清歌。”宋正风问道,“你把这府里闹得还不够么?”
“父亲,你若是真的爱我娘,真的怀疑她离世的原因,就请回答女儿的问题。”宋清歌一改方才亲和的态度,此时语气也开始变得凌厉。
宋正风发觉,他从心里有些许畏惧宋清歌的气势,那是他为官多年,即使官至丞相也无法具备的。
在这一刻,宋正风放弃了自己的固执,道,“是,我怀疑过。”
“父亲,我娘是您最爱的人,也是女儿最爱的亲人,所以,女儿也同样怀疑我娘的离世有蹊跷。”宋清歌道,“所以,父亲,今天,就让女儿来揭开这尘封十年的秘密。”
“你?!”宋正风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宋清歌,嘲讽的说,“你又想出了什么诡计?”
“父亲,您就相信
女儿一次,女儿一定让您明白当年事情的真相。”宋清歌坚定道。
“若是你做不到呢?”
“女儿任凭父亲处置!”宋清歌肯定道。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你有多大的能耐,能将我当年都没查清楚的事弄明白。”宋正风讽刺道。
“请父亲拭目以待。”宋清歌清冷的说道,“现在,请父亲随女儿去看出一出好戏。”
宋正风心想既然答应了宋清歌,便随她折腾去,若是当真能弄明白当年之事的真相,也算是了去一桩心事。
若是宋清歌只是折腾,倒也可以借此事杀杀她的锐气。
想到此处,宋正风便跟着宋清歌出了府门。
此时,丞相府的门口早已备好了马车,宋清歌与宋正风同程一辆马车,直奔城门,往怀慈寺而去。
天冷,雪厚,路滑。
马车在路上行走许久,宋清歌父女二人在车里,竟然没有说过一句话。
到了怀慈寺以后,宋清歌将宋正风带到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能看到隔壁房间的情况,但是,隔壁房间却看不到这里。
“父亲,好戏即将开场,父亲一定不要错过。”宋清歌淡笑着说。
隔壁房间里,安静的坐着一人,
便是秋阿婆。
她假装镇定,其实她此时是心神不宁的,因为她在来时,就已经被告知了今夜要做的事。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一个骨瘦如柴,披头散发,两眼如空洞,身影如疯子的女人,迈着欢快的步子,走进了房屋。
这个女人进屋以后,用手扒开遮住视线的长发,然后环顾四周,当她目光落到秋阿婆脸上时,脸色由欣喜变成惊恐,顿时吓得后退了数步,并指着秋阿婆,大声而害怕的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秋阿婆一阵冷笑,这个声音,她简直太熟悉了,可,却是她的噩梦。
“厉如烟,这才短短十年的时间,你就不认识我了么?”秋阿婆若是安静的不笑时,那面目虽然是狰狞了些,可是,还不至于让人作呕。
可她这一笑起来,尤其是冷笑,便让她显得既丑又恶心,还恐怖。
厉如烟不住的往后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