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中算计着,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宋清歌,用眼神提示她,让周景珦送她们回府。
宋清歌明白老夫人的心思,便低声道,“祖母,二皇子是来吊丧的,我们不好劳烦他,还是坐自己马车回去。”
老夫人脸上露出极其不愿意的神色,她道,“歌儿,这是你与二皇子接触的最好机会,怎可轻易错过?”
“祖母,若是有缘,以后有的是机会。”宋清歌淡淡道,“祖母,走吧。”
然后,便欲扶着老夫人离去。
“宋大小姐,正好我也要回去了,我就陪你们一起走吧。”周景珦看出了老夫人是希望他与宋清歌走得近些的。
他曾派人去调查过宋清歌,却并没有发现她与外面的男子有过多的接触。
所以,他以为宋清歌说心里有别人了,只是一个拒绝他的借口而已。
宋清棉见周景珦才一来就要离开,便有些焦急道,“二皇子,请您与三皇子进屋坐坐,臣女为您们斟茶。”
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见到周景珦,怎么可能轻易错过。
“宋二小姐节哀顺变。”周景珦并不理会宋清棉,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跟上了宋清歌。
周景璃站在一
旁,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切。
他也是听闻宋清歌出了府,才马不停蹄的赶来厉府的。
自从上次他被宋清歌当面拒绝以后,再也找不到单独与宋清歌接触的机会。
今日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又被周景珦抢了去。
他心里郁郁不平。
宋清棉见周景珦跟着宋清歌走了以后,直接将周景璃晾在一旁,转身离去。
倒是老夫人还与他打招呼,请他进屋坐坐,他漠然视之,拒绝以后,便转身离去。
宋清歌最后还是与老夫人一同乘坐了丞相府的马车一起离去的,周景珦坐着他自己的马车,跟在宋清歌身后,直到丞相府门口。
宋清歌与崔鸳将老夫人扶下马车以后,周景珦又站到了她的身边。
老夫人热情的邀请周景珦入府,但是,看着宋清歌冷淡的面孔,周景珦拒绝了。
“宋大小姐,我就送你到这里,我还要进宫议事。”周景珦望着宋清歌道。
其实,他是想让宋清歌说一些挽留的话,即使不是出自于真心都好。
可是,事实总是不如人愿。
宋清歌疏离而冷淡的说,“恭送二皇子。”
周景珦点点头,深深的望了一眼宋清歌,然后转
身离去。
老夫人望着宋清歌,道,“歌儿,你也太不懂事了些,怎么不邀请二皇子进府去坐坐?”
“祖母,孙女一个闺阁女子,怎么能邀请一个男子进府?如今,父亲又不知道去了何处,二皇子进府,谁去招待他?况且,若是孙女真如此做了,像是倒贴一样。”宋清歌道。
老夫人想了想,觉得宋清歌说得在理,便道,“倒是祖母思虑不周了。”
“祖母也是疼爱孙女心切。”宋清歌浅笑着道。
老夫人轻拍宋清歌的手,和蔼一笑,进了府门。
宋清棉因为厉如烟之死,从新岁第一日被老夫人赶出了丞相府以后,直到厉如烟下葬,她都没有再回到丞相府来,说是因为厉老夫人一病不起,她要端茶倒水的伺候。
厉如烟之死,直到她入土,京兆尹也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
所以,这凶手,茫茫人海,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了。
但是,厉远章夫妇和宋清棉心里都是有数的,而且,厉远章还查到,在去岁团圆夜的三十,宋清歌还乘坐马车出了城,至于马车最后去哪里,无人得知。
宋正风在团圆夜与一家人用过团圆饭以后,便再也没有
出现过。
老夫人派出去的人寻不到宋正风,宋清歌则是根本不想过问。
一时之间,京城又陷入了一片平静的状态。
直到正月初十,一封捷报,打破了京城的命令,掀起了惊涛骇浪。
东魏与西晋一战,定国候谢君傲受伤以后,西晋损失也惨重。
但是,西晋多年一直生活在谢君傲的压迫下,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谢君傲受伤,即使东魏再调兵遣将,也需要时间。
所以,西晋决定在东魏没有再派其他将领到达塞林以前,再发起一次攻击。
是夜,在团圆夜前夕,西晋组织士兵趁夜偷袭,结果是小胜一场。
西晋将领尝到了甜头,也试探出了塞林城中无人可将的事实。
于是,在第二日,西晋组织士兵,开始大规模的进攻,争取一举将城门攻破,拿下塞林城。
西晋的将领依然是东明彻,他一身铠甲,高举长剑,声音高亢,“东魏士兵听着,本将军是西晋将军东明彻,若是你们现在投降,本将军还可饶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