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清棉知晓新夫人进门时,崔鸳已经吩咐人布置好了往昔院。
宋清棉无可奈何,此事,她完全没有说话的权利,只得将仇恨完全都记在那新夫人的头上。
阮昔住的院子,曾经是属于她的。
她现在认为,又是阮昔夺了她的东西。
阮昔才进门,仇恨已经悄无声息的到来。
凤阿绝的画像送到宋清歌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宋清歌拿着画像,进了屋子,眉俏掌着灯。
她缓缓,紧张,期待的展开画像,一个美丽的女子,跃然纸上。
凤阿绝的相貌,和东魏的女子不大一样。
除了那一双蓝瞳,整个五官都要深邃一些。
相比于宋清歌,凤阿绝更加的温柔,就从画像上女子嘴角的微笑,仿佛也能体会到她的温柔。
宋清歌盯着画像上的蓝瞳,即使她从没有见过凤阿绝,可是一股温暖,熟悉的感觉还是从心底冒了出来。
兴许,这就是母女天性。
绕是那阮昔再如何与她长得相似,她也微笑一丝动心。
说到底,那阮昔和宋清歌还要生得像一些,与凤阿绝,虽然都是
一样的温柔,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宋清歌凝望画像片刻,嘴角轻抿,微微一笑,道,“娘,女儿把那院子给了别人,您可怪女儿?”
“娘,想必您也是和女儿一样骄傲的人,那院子已经被人弄脏了,不要也罢。”
宋清歌又轻声道。
须臾,她收起画像,视若珍宝,细心珍藏。
“阁主。”
是凤拾回来了。
宋清歌从前厅回来以后,便吩咐凤拾去查阮昔。
“可有结果?”
“阁主,属下查到,这新夫人住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此时,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可有查到她与我父亲是如何相识的?还有她个人的详细信息。”
“新夫人是在路边被老爷捡到的,捡到的时候,新夫人已经饿得气息奄奄,后来就与老爷住在了一起。”
凤拾道。
“其他的呢?”
“属下无能,其他的任何消息也没查到。”
“连她是哪里人都不知道么?”
凤拾摇头。
宋清歌神色凝重,看来,此事一定不是如此简单。
她吩咐凤拾继续追查。
凤拾领命
而去。
如此,二月就以宋正风领了一个女子进府结束。
此消息在京城沸腾了几天,便沉淀下来。
在京城这个浮华喧闹的地方,新消息总是不停的覆盖旧消息。
三月初十。
京城就被一个消息炸开了锅。
上月战败投降,主动提出和亲的西晋国,带着公主,前来和亲了。
按照他们的脚程计算,预计在三月十五抵到京城。
今日早朝,皇上便下令,让谢衍主持接待仪式。
毕竟,谢衍是打败西晋的将军。
一时之间,京城又热闹起来。
这公主的和亲对象,便是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闲资。
三月十五。
清晨。
晨辉刚好。
东魏,离京城最近的驿站。
谢衍骑着骏马,身着官袍,英姿勃发,气宇轩昂,邪魅无双,魅力无限。
片刻,一队人从驿站出来,是收拾妥当,准备出发的西晋队伍。
西晋的队伍昨日就歇在了驿站。
队伍中,为首的是两人,一男一女。
谢衍下马,走到队伍的前面,拱手道,“欢迎瑾王爷,辰月公主来到我东魏,一路辛苦。”
瑾王爷,乃是
西晋的四皇子,慕容瑾。
辰月公主,慕容悦。
慕容瑾身着紫衣,似笑非笑,浑身透着阴冷,让人惧怕。
慕容悦一身红衣,高贵张扬,明朗亮丽,面带微笑,眉目上抬,先行开口,“有劳谢将军来接我们。”
“二位远道而来,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谢衍不过尽了本分。”
“谢将军真会玩笑,传闻,谢将军可是最不讲理的人,难道是传闻有假?又或者,东魏人都喜欢说谎?”慕容悦微笑着说,可是,那大大的眼睛里,却是浓浓的嘲讽。
谢衍轻然一笑,道,“公主真会说笑,东魏民风最是淳朴,人人都有一颗赤诚之心。若是公主消息有误,就是那帮公主打听消息的人能力不够。”
慕容悦正准备发怒,又听谢衍说道,“不过,东魏人是最聪明的,特别能明眼识人,遇着好人,便是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