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记得幼时我们一起念书,先生教的那句做贼心虚,让我们几人记忆尤其深刻,你说纪公子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就是做贼心虚的最佳表现?”
周景璃嘲讽道。
周景珦面色一沉,道,“三弟,你何时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了?”
“二哥误会三弟的意思,三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周景璃又假装面色恭敬的说道。
“三弟,我们二人在这里争论有什么用,难道能找出杀害万香香的凶手?”周景珦不屑道。
“当然不能,不过是怕二哥在这里等待结果时无聊闲闷,便找些话,说与二哥听而已。”周景璃笑着道。
周景珦望着周景璃,知道那曾经和他志同道合,发誓要同他生死与共,只效忠他一人的三弟,再也回不来了。
“三弟此时的心意我领了,他日便不必如此,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为了我这个二哥做我并不喜欢的事,反而让三弟难堪不是?”
周景珦半带讽刺,半带冷漠的说。
“二哥,你何必要猜忌三弟的一片好心呢?”周景璃无辜而悲伤的问。
“三弟,你自己清楚你心里的想法,又何
必装糊涂?”周景珦冷讽道。
周围聚集的人,大多看热闹的,两个皇子争吵,也没有他们可以插嘴的地方。
万大人本就处在丧女之痛中,周景璃在一心帮他,而周景珦似乎在唱反调,他不满道,“二皇子,您身为皇子之首,没有包容心不说,如今三皇子正在处理微臣女儿的案子,还请您不要打扰。”
周景璃挑衅一笑,周景珦正欲发火,就见去搜查那细绳的人返回来。
为首的是玖年。
玖年走过来,拱手道,“爷,属下等人在荷花池旁边的一个空置的房间里,搜到了这个。”说完,将手中的蓝色细绳递给周景璃。
纪贤明抬眸一望,眼中闪过绝望,身体在这瞬间软了下去。
周景璃接过绳索,在拿过纪贤明的衣裳,在那口子处对比,刚好能完好无缝的对接。
“纪公子,你说好巧不巧?”周景璃冷笑道,“万小姐手里握着一块玉佩,在那空置的房间,又搜到一根细绳,而这玉佩和细绳,都是你没有的,最重要的是,这细绳与你衣裳的破口恰好能衔接,纪公子,你说这该如何解释?”
“我怎么
会知道?”纪贤明大声道,眼中充满了惊慌之色,强词夺理,“三皇子,我也觉得这一切真是太巧合了,肯定是有人诬陷,想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周景璃冷声一声道,“纪贤明,你还在撒谎!”侧目问周景珦,“二哥,相信你是聪明人,在坐的大家也是聪明人,如果此案还要继续审下去,打的可就不只是你的脸了?”
周景珦此时,心里也明白了些许,望向纪贤明的目光,失望,痛心,愤怒,绝望。
“表哥,你当真杀了万小姐?”周景珦不可置信的问。
纪贤明连忙摇摇头,道,“二皇子,我没有杀人,你要相信我。”
“你说的是实话?”周景珦冷冽而严肃的问。
纪贤明不停的点头,犹如小鸡啄米,肯定的发誓,“二皇子,我保证,我说的句句属实。”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让宫里的针织纺来验这细绳,是否是从你衣裳破口处掉下来的。”周景珦道。
“二哥,不用如此麻烦。既然纪公子已经说明他今日的行踪,我派人去查就知道了。不过,我查出来的,和纪公子自己主动说出来
的,那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周景璃冷笑道。
“我们两边进行,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周景珦道。
随即,二人吩咐下去。
此时,周景璃将府上的仆人全部叫到前厅来,挨个的审问,是否看到了纪贤明去到了荷花池边。
要知道,那荷花池,是进入内院的必经之地,纪贤明若是离席以后,就想直接出府的话,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荷花池的。
一番审问下来,只有一个小厮见过纪贤明。
纪贤明带着身后的两个兄弟,横冲直撞的,就撞见了正端着水盆的小厮,那盆中的水还洒到了他的身上。
“纪公子,你不是要直接出府么?怎么会出现在荷花池边?要知道,荷花池的一过,就是内院,这条蓝色的细绳恰好是在内院搜到的。”周景璃声音骤然变得冷冽,“纪公子,你为何要杀害万小姐?!”
纪贤明瘫软在地上,那另外两人,见主心骨都倒了,他们不过是巴结他的两个小吏的儿子而已,毫无背景。
恰在此时,从宫里出来的针织纺的姑姑,姗姗来迟。
大家一番见礼以后,周景珦直接开口,“姑
姑,劳烦你看看这蓝色的细绳是否是从这衣裳的破口处扯下来的?”
那姑姑接过周景珦口中的两样东西,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