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从门后走出来一人。
来到宋清歌的面前,拱手行礼,“凤拾参见阁主。”
宋清歌点点头,道,“凤拾,这是裴小姐,她想见见你。”
凤拾抬眸,向裴贞儿望去,圆脸,大眼睛,面目纯真,很可爱。
裴贞儿见凤拾面目俊朗,还有些洒脱,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气,但是,绝对不会有今日在周景璃府上时,木泽身上的那股受尽委屈的可怜模样。
“清歌,他会是木泽?”裴贞儿睁大着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
宋清歌浅笑着点点头,道,“是,他就是假扮木泽的凤拾。”
“假扮?”裴贞儿恍然大悟,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凤拾,道,“真厉害,竟然能骗过慕容悦。”
“多谢裴小姐夸奖。”凤拾谦虚道。
“凤拾,你可有受伤?”宋清歌问。
“属下无事,幸好阁主神通广大,未雨绸缪,若不然,就按照慕容悦的那一簪子,属下或许真的就会丧命。”
凤拾道。
“我了解慕容悦,没想到,她还是如以前一样,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宋清歌冷冷的说道。
她说的以前,便是前世。
裴贞儿听他们谈话,像是打哑谜一样,便道,
“清歌,你们在说什么呢?可以告诉我么?”
宋清歌清浅一笑,道,“贞儿,当然能告诉你。”并示意凤拾先退下。
“贞儿,我们派人去查了慕容悦的底细,知道她在西晋有一个相爱的男子,可是,那男子不过是一个寻常官员的儿子。
这人便是木泽。
本来此事,是极其隐密的。
但是,西晋和东魏一战,西晋打败,要用一个公主来和亲。
没有一个公主肯远嫁。
恰在此时,慕容悦和木泽的事情,不知道为何在一夜之间瞬间被扩散,被很多外人知晓。
西晋的皇帝认为慕容悦与臣子私定终身,是有辱皇室尊严的,让皇室蒙了羞,于是,便下令,让她和亲。
今日,慕容悦与三皇子大婚,我就吩咐凤拾假扮木泽,前去三皇子府闹事。接下来的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宋清歌才说完,裴贞儿连忙问道,“可是我亲眼看见木泽倒下,那血都流了一地,这是怎么做到的?”
“那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宋清歌道,“凤拾先在身上穿上了天蚕软甲,然后在胸前放了一个装满鸡血的荷包,那慕容悦刺中的,不过是那个血包而已。”
“清歌,还是你心
思缜密,不愧是文武双全的永安郡主。”裴贞儿笑着道,还学着文人,拱手作揖。
宋清歌见裴贞儿笑容真诚,也露出会心的笑容,可是,那语气,却假装生气道,“贞儿,别人如此打趣我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也如此。”
“清歌,你还不了解我么?”裴贞儿认真的解释,“我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崇拜你,你是知道的。”
“我逗你的,贞儿。”宋清歌轻然一笑。
“我当然知道你是逗我的。”裴贞儿得意得笑着道,“清歌,我方才看了院子里,机关重重,若是不熟悉这些机关得寻常人进了这院子,必定会当场丧命。”
宋清歌点点头,默认了裴贞儿说的话。
“清歌,你带我来此处,是有什么重要的话对我说么?”裴贞儿问。
宋清歌轻轻一笑,道,“贞儿果然聪慧。”
“清歌,那你要给我讲什么啊?”裴贞儿心想,在如此隐密的地方说的话,定然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于是,一脸的欣喜和激动,等待着宋清歌回答她。
“贞儿,你记住此地,以后,无论何时,你若是遇到了任何的危险,都可以来此处,只要你说你的名字,这里的人,都
会竭尽全力的帮你。”宋清歌认真而严肃的说道。
裴贞儿瞬间觉得气氛也沉重了些许,她问,“清歌,这里叫什么?”
“凤阁院。”宋清歌道。
“凤阁院?”裴贞儿仔细的嚼着这个名字,她确信自己没有听说过,于是又问,“清歌,我方才听见那凤拾尊称你为阁主,那这凤阁院就是你的了?”
“是的,我就是凤阁的阁主,这里,只是一个点。”宋清歌道。
裴贞儿闻言,立即起身,跪在宋清歌的面前,拱手道,“清歌,贞儿有一事相求。”
宋清歌连忙起身扶裴贞儿,“贞儿,有什么事,你直接与我说就好,我都会答应你的。”
“真的?”裴贞儿大喜过望,“清歌,你真的都会答应我么?”
“是的,所以,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宋清歌道。
裴贞儿起身,道,“清歌,我想进入凤阁,做你的属下。”
宋清歌毫不犹豫,干脆的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