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禹闻言,深深的望了周景璃一眼,在他脸上,看到了急切的渴望。
“景璃,你觉得除了你们三兄弟,还有谁最合适去赈灾?”周尧禹问。
赈灾这块肥肉,谁都想去咬一口,即使他周景璃得不到,也可以让自己的属下去做此事,到时候,盈利的依然是他。
“儿臣认为工部尚书大人最为合适。”周景璃道,“父皇,工部尚书对工事一行最是在行,去江南,也可以看当地的水利建设,此为一举两得。”
周尧禹点头,道,“景璃说得在理。”
“多谢父皇夸奖。”周景璃面色一喜。
“景珦,你有何看法?”周尧禹问一直沉默的周景珦。
周景珦拱手道,“禀父皇,儿臣认为,三弟说得固然在理,可是也应该让年轻人去历练一番。”
“景珦看来有合适的人选?”周尧禹问。
“父皇,儿臣觉得许大人的儿子,许韫玉,是个不错的人才,若是好生培养,他日必定能为吾东魏建功立业。”周景珦道。
“二哥,许韫玉许公子常年跟在你的身边,若是你都不能去赈灾,他去怕是不能独当一面,而且
,两日以后,就是他妹妹许小姐与二哥的大喜之日,他这个当哥哥的,岂有不在场之理。”周景璃拱手含笑道。
“三弟,在国事面前,一切家事皆为轻。”周景珦态度沉稳,不慌不忙,倒有一番味道,让人信服,“那许公子大可以去赈灾,至于我和许小姐大婚,不说喜庆,就是如今正是江南发生水患之时,我认为一切应该从简,将节省下来的开支,用作江南赈灾所用。”
“好!”周尧禹笑着道,“这才是朕的好儿子!”
“多谢父皇夸奖,这些都是儿臣该做的,儿臣的举手之劳,或许对于受灾的百姓,就是雪中送炭。”周景珦继续谦虚的说道。
周尧禹点点头,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但是,江南离这里,千里之遥,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朕还是派就近的人去赈灾,方能解百姓燃眉之急。”
三人心里此时又开始打起了小九九,只要周尧禹不派京中之人去赈灾,到时候,他们大可有机会动手脚,于是还松了一口气。
“父皇英明。”三人拱手道。
可是,接着周尧禹说的话,让三人都大吃一惊
,甚至有些不满。
只听周尧禹道,“镇安将军和永安郡主如今恰在江南,朕决定让他们二人去赈灾。”
“父皇,镇安将军不是去了玉屏?再则,那永安郡主,身为女子,且未及笄,就在外抛头露面,他们二人去赈灾,百姓如何能信服?”周景璃道。
周尧禹瞬间不悦。
周景璃立即拱手道,“父皇,儿臣没有特别的意思。儿臣只是唯恐他们办事不力,反倒拖延了灾情。”
“景璃,谢衍乃是打得让西晋派公主来和亲的少年将军,你今日能娶得辰月公主为妻,表示他谢衍的功劳。而宋清歌,乃是吾东魏第一才女,文武双全的永安郡主,你竟然说他们二人不合适去灾情,朕看你是心存嫉妒,不学好?!”周尧禹厉声道。
“父皇,儿臣知错,请父皇恕罪!”周景璃立即跪在请罪。
周尧禹冷哼一声,道,“此事朕已决定,你们不用多言,都退下!”
“是,父皇。”三人拱手说完,便离去。
周尧禹立即下了一道明面上的旨意,让谢衍和宋清歌前往江南赈灾。
那三人出了御书房,并肩走下石阶,
最先开口的是周景璃,“四弟,哦,不,瑜王,你如今的这荣耀,是踏着二哥的心血走出来的,你可有半分内疚?”
相比于周景珦,周景璃更加的嫉妒周景瑜。
他嫉妒他的身份,他在想,若是他的生母为贵妃,他去查办了纪府的这个案子,如今被封王的就是他周景璃。
他此时说风凉话,便是要挑拨离间,让周景珦憎恨周景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三哥,你如此说,把二哥置于何地?”周景瑜严肃道,“纪府所犯之事,与二哥毫无关系,连父皇也只惩罚了纪回渊一人,难道三弟是认为与纪回渊有关联的人都有罪,对父皇的处置结果不满意么?”
周景璃没有想到一向不问闲事的周景瑜,竟然说话如此锋利,他还没有开始反驳,周景瑜又继续道。
“三哥,当初查办纪府之案时,四弟曾向父皇提出建议,让镇安将军与四弟一起协同查办此案,父皇当场就回绝了。所以,不是四弟要贪功,三哥也莫要挑拨离间,影响我们兄弟的感情。”
周景璃顿时勃然大怒,道,“四弟如今是得了便宜还卖
乖,好处你得了,好人也是你做么?”
“随便三哥怎么想,有这闲心思在这里争吵,还不如去关心关心,父皇为何如此器重谢衍,在父皇心中,想必我们都比不上谢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