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提及宋清歌,便是一脸的温柔。
那脸上的柔情,可不比方才谢君傲面上的情意少。
但是,他也知道,谢君傲要见宋清歌,这是必然,也是借口。
“爹,您这次回来,会在京中待多久?”谢衍问。
“为父还有要事要办,办完就回去。”谢君傲想到今日在御书房和周尧禹的对话被多次中断,心里就有些闷结。
“爹,您此次回来如此匆忙,事先都没有写信通知衍儿去接您,但是您是有什么要事?”谢衍问。
“嗯。”谢君傲并没有细说,然后连忙扶着头,道,“衍儿,为父有些醉了,便先行回去休息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爹,衍儿扶您。”谢衍道。
谢君傲背对着谢衍,摆摆手,独自离去。
谢衍目光沉了沉,直觉告诉他,谢君傲有事瞒着他。
但是,他又不可能去查他的亲爹。
看来此事,还是需得去寻宋清歌商议一番,顺道说说定国候要见她的事。
想到此处,谢衍出了祠堂,翻跃围墙,往丞相府而去。
翌日。
午时。
被关押在天牢的周景珦,终于经由大理寺审判结束。
贬为庶民,永不回京。
曾经的二皇子府,全部查
抄,财产充公,下人变卖。
只周景珦和许君灿二人,穿着粗布麻衣,站在府门口。
周景珦回头,望着曾经显赫高贵的府门,如今空空如也,不免苦笑。
往事如梦,所有的荣华富贵,不过是过往云烟而已。
庆幸的是,他还拥有了她。
“君儿,若不是我向皇上请求赐婚,你如今也不会跟着我受苦,是我害了你。”周景珦搂着许君灿,一脸的愧疚。
许君灿温柔一笑,“只要有夫君在,就是君儿的幸福所在。”
“以后我给不了你锦衣玉食,只能让你粗茶淡饭了。”周景珦抚摸着许君灿没有一点头饰的秀发,柔声说。
许君灿抿了抿嘴,“夫君,君儿不管粗茶淡饭,只要有夫君在,君儿顿顿饭都吃得安心。”
“君儿,你知道我曾经做皇子的那几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周景珦注视着许君灿的眼眸,温柔的问。
许君灿摇头,“君儿不知。”
“最大的收获,便是拥有你。”周景珦道。
许君灿咬唇,低头娇羞一笑,在仰起头来,已是满脸幸福的笑容。
“君儿,走吧。”
“好,夫君,我们去哪里?”许君灿问。
“君儿想去哪里?”
“夫君去
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许君灿笑容柔和。
“好,我们就离开京城,去海阔天空的地方,走到君儿喜欢的地方,就停下来。”周景珦道。
“夫君,你真好。”许君灿道。
周景珦温柔的看了一眼许君灿,就牵起她的手,正朝城门走去。
“棉儿,那不是我曾经的二哥嘛?”
就在周景珦与许君灿在大街上携手而行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这声阴阳怪气的嘲讽声。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声音是他曾经一直要保护的三弟,周景璃。
许君灿的手一紧,心里一慌,抿抿唇,又听到另外一道声音响起,声音尖锐,“爷,您怕是记错了,您哪有什么二哥?”
“还是棉儿记性好,那这人又是谁,我们去瞧瞧。”周景璃笑声得意,带着些许阴狠,迫不及待的上前,站立在周景珦的对面。
“这人好生面熟,怎么长着曾经二皇子的脸?难不成是易容了?”周景璃盯着周景珦,嗤笑道。
“三弟,你一定要这样落井下石么?”周景珦伸手护着许君灿,冷冰冰的说道。
“谁是你三弟?一个庶民,竟然敢称本皇子为三弟,以下犯上,是活腻了?”周景璃厉声呵斥。
一旁
的宋清棉上前,见周景珦对许君灿维护得紧,心中不免生出嫉妒,就道,“许君灿,你见着我,怎么还不下跪行礼?一个庶民,难道还反了不成?”
想着许君灿和宋清歌交好,欺辱了许君灿,就等于欺辱宋清歌,宋清棉心里得意得很。
先开口的是周景珦,“三皇子,我们就要离京,从此再不出现在这里,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君灿见过三皇子,宋美人,我们有事,先行告辞。”
原本周景珦被贬为庶人,就已经是一件残酷的事情,若是再受到周景璃的欺辱,怕是更加的难过,于是,许君灿主动开口行礼。
“君儿。”周景珦心疼的唤道。
许君灿拍了拍周景珦的手,摇摇头,安慰道,“无碍,夫君。”
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