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灿心思要稍微单纯一些。
她咬咬唇,抬头,疑惑的看着周景珦,
周景珦心如明镜,听闻宋清歌的话以后,神色凝重。
接着,他拱手而言,语气真诚,“多谢永安郡主。”
“事不宜迟,你们快些出城吧,以后有缘相会,保护你们的人,会在暗中跟着你们。”宋清歌说完,并递给了许君灿一个荷包,“这是一些盘缠,你们留着路上用。”
周景珦和许君灿又是一番感谢,然后才携手离去。二人出了城门,就见许府的人和裴府的人早已在此等候。
顿时,周景珦又觉得悲从中来。
他曾经贵为东宫之子,地位之显赫,有无数的人,想尽一切办法来巴结他。
可是如今,他落难了,竟然无一人过问。
来相送的,都是许君灿的亲朋好友,幸好娶了这么个妻子,才没有落得孤家寡人,形单影只的离京。
二人与亲友一番告别以后,乘上许府为他们备好的马车,从此远离京城。
马车的车轱辘在石板路上碾压着,车厢内,许君灿依偎着周景珦,轻声说道,“夫君,你说我们还有回来的一天么?”
“君儿可想回来?”周景珦搂着许君灿,温柔的问。
许君灿想了想,京城有她思念
的亲人,她心里是想要回来的,但是,皇命不可违,而且,这京城怕是已经成为了周景珦的伤心之地。
她怎可为了自己的快乐,而让周景珦难过。
若是让周景珦伤心,还不如让她自己伤心。
“君儿只要与夫君在一起,无论在何地,都好。”许君灿道。
周景珦却已经明白了许君灿的心思,道,“君儿,若是有朝一日,天下易主,兴许,我们就能回京,看望亲友。”
“天下易主?”许君灿惊道,“夫君,这东魏的天下,谁来做霸主,才能宽恕我们?”
“目前最有希望的那两人,怕是皆不会饶过我们。”周景珦声音冰冷,神色凝重。
“夫君,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若是这东魏的霸主不容我们,我们就去别的地方,总之,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好,我答应你,君儿。”
二人相依相偎,情意绵长。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一直将他们带到心之所向。
另外一边的宋清歌,在送走他们二人以后,便被谢衍一直拽着。
“谢衍,你为何不高兴?”宋清歌侧目而问。
谢衍的那脸色,要多难看,就又多难看,声音落寞而低沉,“丫头,你不喜欢我了
。”
宋清歌一脸懵懂,不知谢衍为何突然有此想法,只问,“谢衍,如果真如你所说,你还能这么紧紧的拽着我?”
谢衍望了望宋清歌,心里还在纠结她方才对许君灿说的那句“你是最懂我心思的”。
“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要将你紧紧的圈在身边。”谢衍霸道的说。
宋清歌抿唇轻笑,道,“谢衍,难不成方才你见他们夫妇如此恩爱,你嫉妒了,所以才不高兴?”
“我才不会嫉妒他们。”谢衍道,“这天下的男子都应该嫉妒我才对,这天下间的女子,只有我的丫头能入得了我的眼。”
“那是为何?”宋清歌不解的问,她认真的回想了今日出门时的情景,她与谢衍商议来送周景珦和许君灿。
没成想在街道上就遇到了他们二人。
她记得谢衍一直都高兴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高兴的呢?
她方才一直在和许君灿对话,还当真没有注意。
谢衍也不好开口,他一个大男子汉,竟然为了宋清歌的一句话就吃味,这有些难为情。
宋清歌看出谢衍的为难,便道,“谢衍,若你再不说实话,下次兴许我还会做同样的事,届时,你又要难过了。”
谢衍一听,确实如此,
他当然不会跟宋清歌置气,但是,他会在心底难受。
为了杜绝这种事情的再发生,他便道,“丫头,方才你与周夫人说,她是最懂你心思的人,难道我还不如她懂你心思么?”
宋清歌闻言,哭笑不得,最后还是笑了,“谢衍,你的心眼真是比针眼还小。”
谢衍听着宋清歌打趣他的话,也微微一笑,“丫头,我想做最疼你,最懂你,最爱你的人。”
“谢衍,你已经是了。”宋清歌清朗的说道,满脸温柔,“方才那句话,只不过是针对闺中好友的,许君灿她温柔,善解人意,确实是我好友中最了解我的人。”
“那我又是你什么人?”谢衍问道,眼眸里满是期待。
“你不知道自己是我的什么人么?”宋清歌面带疑惑,一脸认真的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