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珦和许君灿的事情告了一段落,京中暂时也平静了下来。
宫中的兰妃,与闵贵妃有分庭抗礼之势,不过周尧禹倒是会做人,雨露均沾,让这二人共同管理后宫诸事,做到了不偏不倚,如此一来,至少表面上看来,这二人还是能和睦共处的。
宫外。
阮昔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身子重得很,整日里待在院子里,就等着孩子的出生。
宋清歌将产婆,郎中,奶娘等人,早就接到了府中,随时等候阮昔生产。
瑜王府。
周景瑜也是兴致高涨,只因这次北秦使臣的到来,他的舅舅,闵卓辞,功不可没。
如此一来,他的地位,更是稳固,这些得利的得意,已经掩盖了他派人去刺杀周景珦失败的事。
与周景瑜相比,周景璃的府上,可谓是冷如冰窟。
当初,宋清棉为了让周景璃重视她,便自告奋勇去接下这刺杀周景珦的人物。
结果,厉远章派去的人,无一生还,他们已经猜到了结果。
此时,周景璃的府上。
“宋清棉,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给我保证的,一定能将周景珦碎尸万段!”周景璃趾高气扬的站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宋清棉,
火冒三丈,“你派去的人,无一生还,而且,周景珦现在不知去处,我留着你有何用?!”
宋清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厉远章此次极重视她提出的请求,所以派去刺杀周景珦的人,都是精兵良将。
可是,依然无一生还。
周景珦倒了,他再没有势力。御史大夫许大人是文官,手底下即使有势力,也不如厉远章。裴将军倒是和许大人是亲戚,但是,他估摸也不会派出这么多人,去保护一个失了势的皇子。
如此一推算,只有宋清歌,重情重义的她,一定会派人去保护许君灿。
周景珦是谢衍和宋清歌救出来的,他们怎么可能让自己救出来的人,再葬身于别人之手?
宋清棉的心思,在不停的打转,为今之计,只有将周景璃的仇恨,转嫁到宋清歌和谢衍身上,她才能脱身。
“爷,棉儿的外祖父真的是尽力了,是宋清歌和谢衍,是他们要坏爷的事。”宋清棉双手抓住周景璃的衣袍,带着愤恨和哀求的眼神,不停的说道,“爷,现在我们应该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身上,求爷再给棉儿一次机会,棉儿一定替爷将这口气挣回来!”
周景璃一脚踢向宋清棉,心
中的怒气未消,只因他这么多年来在周景珦面色,忍气吞声,扮可怜,扮忠实的弟弟,他觉得自己委屈了,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所以,他一定要杀了周景珦,替他自己报仇,出了心中的恶气,仿佛随着周景珦的死,他曾经陪伴在周景珦身边的,那段不堪的过去,就能烟消云散似的。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周景璃骂道。
宋清棉双手向后撑在地上,无助而绝望的望着周景璃,然后又迅速起来,重新规矩的跪着,道,“爷,求您再给棉儿一次机会,棉儿已经打听到,丞相府那位就要生了,棉儿已经想好了对策,让宋清歌死无葬身之地。爷,如果宋清歌死了,再无人管周景珦和许君灿,到时候岂不是一举两得,爷您也可称心如意!”
周景璃想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若是真将宋清棉休了,怕是厉府这一势力,就彻底丢失了。
再则,宋清棉方才说的那主意,也是可行的。
于是,便道,“本皇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再出差错,就从府里滚出去!”
“是,爷,棉儿敢用性命做担保,这次一定让宋清歌死得很难堪!”宋清棉咬牙切齿的说。
周
景璃依旧沉着脸色,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就在宋清棉瞬间瘫软在地上。
“宋清歌!”
宋清棉冷笑着喊了一声,长长的指甲,用力掐入掌心,掌心的剧痛,都无法抵消他心中的仇恨。
此时,在丞相府的宋清歌,正在与西籽说霓裳阁的事。
自从西籽全身心投入到霓裳阁以后,霓裳阁的生意越加红火。
今日西籽过来,便是特意向宋清歌禀报霓裳阁的收入的。
“郡主,奴婢想着,霓裳阁如今规模有些小了,奴婢已经看好了新的铺面,到时候再去请一两个绣工好的女子过来帮忙,不出一年的时间,定能让霓裳阁成为京城第一成衣铺。”
西籽面带喜色,可是说话却显得极其沉稳,宋清歌暗道自己当初的眼光是对的。
正巧眉俏端着茶杯进来,西籽连忙起身,从托盘里面,端出一杯茶,双手递给宋清歌,然后又端起另外一杯茶,递给眉俏,道,“眉俏姐姐照顾郡主辛苦,这杯茶,该是你喝才对。”
眉俏扑哧一笑,打趣道,“西籽妹妹怎得如此客气,如今你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