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棉儿知错。”
宋清棉看到周景璃的脸色,立即就跪了下去,低头认错,她不要被休弃,要在这府里安身立命。
周景璃快速起身,几步走到宋清棉的面前,抬手,“啪”!
在宋清棉的脸上,狠狠地闪上一耳光,并开口骂道,“贱人,你是想要害死我么?”
宋清棉捂着脸,没有哭泣,哀求道,“爷,棉儿错了,棉儿没有想过要害爷,棉儿爱爷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害爷呢?”
周景璃一脸的愤怒,“我都已经警告过你,你绝不能去厉府,你居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爷,棉儿实在是想念外祖父,想去见他老人家一面,求爷看在棉儿一片孝心的份上,原谅棉儿好不好?”宋清棉拉着周景璃的衣袍角,苦苦哀求,“爷,外祖父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若是棉儿的舅舅和表哥回京,厉府里面的事有人处理,棉儿也不会如此情急。”
周景璃听到宋清棉说她的舅舅和表哥,脸上的怒色也稍微减了一些。
此次猎场的事,周尧禹并没有下令责怪厉府的其他人,所以,厉府的那两个远在边疆的男子,暂时应该不会有事的,只要有宋清棉在,那两人也可以
继续成为他利用的对象。
“滚,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再不许踏出院门一步!”
“是,爷,多谢爷原谅棉儿。”宋清棉起身,给周景璃行了一礼,才缓缓起来,无人知道看见她走出书房时,嘴角扬起的恨意和歹毒,她方才就故意提及她舅舅和表哥的。
如今,她也算是真正的看明白了,周景璃对于她,并没有情爱,只有利用。
既然只有利用,她也可以利用周景璃。
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又过了两日。
周尧禹宣召谢衍,询问那天牢里面三个刺客的事情。
谢衍此次很是头痛,他用尽了以往所有的手段,但是,那三人就是不肯开口。
这就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死士,顽强不屈,意念十分强大。
这三人还企图自杀,都被他的人给阻止了。
此时,面对周尧禹,他只得实话实说。
周尧禹神色更加的严重,能如此坚守的死士,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培养得出?
“镇安王,你说这些死士,有没有可能是那北秦的太子派来的?”周尧禹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想法,当然也在谢衍的心中冒出来过,但是,他们没有证据,那三个死士又不开口
,若是贸然行动,必定会引发北秦和东魏的战争,他是一个爱民之人,不愿意将百姓至于战乱之中。
“皇上,臣也有过此猜测,但是,臣没有查到太子身边有这样的人。”
周尧禹道,“你虽然没有查到,但是,朕已经有了决定,给北秦的粮食种子,从原来的十分精良,变成如今的一分精良,九分次品。”
谢衍知道,周尧禹的决定是无人能够改变的。
可是,周尧禹的此举动,也算是让北秦和东魏,以后再无邦国之交。
国与国之间的交往,都贵在诚信,然后才是互利,当然,以往也有君主无信的情况,如果失信于一国,那还算好的,如果是失信于多国,必定会群雄联手,群起而攻之,届时,国之危也。
北秦送来的马匹,他已经检查过了,都是精良马种。
或许,一开始,北秦的确是怀着十二分的诚心,来与东魏建立邦交。但是,到了东魏以后,兴许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北秦原本的初衷发生了变化。
周尧禹的行为,从长远来看,是可行的。
若是北秦在东魏得到的粮食种子,拿回去种植,以后北秦的粮食富足,再加上他们的马匹,相信他们的国
之实力也会变得强大,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来攻打北秦呢。
为君者,皆想一统天下,成为天下霸主。
北秦君主、东魏皇帝,他们也不例外。
“谢衍,你对朕的此做法,是否有异议?”周尧禹见谢衍沉思之际,便又追问。
谢衍道,“臣觉得皇上英明。”
周尧禹见谢衍目光恳切,语气真诚,没有半分虚伪,不由得露出笑容,道,“镇安王,若是那三个刺客还是不交代,留着还浪费东魏的粮食,不如杀了便是。”
“皇上,若是在此时杀了刺客,正好如了那幕后指使者的意,只要他们不死,总有一天会开口。”谢衍道。
周尧禹点点头,“也罢,此事你自己斟酌着办。”
“是,皇上。”
谢衍出了皇宫,便去了丞相府,近日事情繁多,他都没有好生去陪陪宋清歌。
与此同时,驿站里。
“太子,臣等商议,准备十日后启程返回北秦,如此一来,便能在十二月风雪来临之前,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