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周景瑜动了动自己的身体,看着刘贵眼中期待的目光,脸色变得比先前还要阴狠,让人望之而恐惧,“没有那么容易!”
“王爷,属下辜负了您的信任,就是该死!王爷不用宽恕属下,将属下碎尸万段也可!”刘贵迫切的说道,那言辞之间,十分的恳切,巴不得立即就能好死去,好解脱。
但是,他越是这样,周景瑜越不让轻易死去。
周景瑜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的愤怒,心底却在不断的思考,开口问道,“刘贵,你可恨你的父母,当年将你卖做为奴?”
刘贵没有想到周景瑜会如此问,没有作深得思考,只无奈的说道,“王爷,属下的父母当年卖了属下,实属无奈之举,如今,属下已经不恨他们了,毕竟,是他们生养了属下。”
周景瑜听了刘贵的这番话,心里就已经肯定,他一心求死,是在保护什么。
刘贵定是接受了某人的钱财,给他家人谋取福利,现在,为了保全家人,又愿意以死为代价。
周景瑜愤怒无比,他一向待刘贵不薄,竟然比不过将他卖了的家人。
“刘贵,你如此想死,是不是认为,只要你死了,你就将秘密带走,那收买你的人,就会放过你的家人,你真是想得太天真
了!”周景瑜讽刺道,“你忘记还有本王在,如果你不说出那收买你的人,不仅你难逃一死,而且,就连你的家人,本王也要全部杀得一干二净!”
刘贵顿时瘫软在地上,面色惨白得犹如一张白纸,双目无神,满是绝望。
他跟着周景瑜多年,当然了解他的性子,他说到,便会做到,根本不是表面上那般温和待人,实则,残忍无情。
“王爷,属下求求您,不要杀属下的家人。”刘贵一边磕头,一边祈求。
周景瑜道,“刘贵,你的家人的生死,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是你要杀死你自己的家人,不是本王!”
刘贵眼眸一垂,不知道该如何抉择,那双手十指,在地上滑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简直是勾得惊心动魄,生不如死。
周景瑜说的话也有道理,但是,如今,无论他说与不说,他的家人,性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那收买他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只有寄希望在周景瑜的身上,祈求他看在他跟在他多年的份上,饶恕他家人性命。
“王爷,属下如实交代,能不能请王爷,不要伤害属下的家人?”刘贵带着希冀的目光,苦苦哀求。
“刘贵,你没有资格求本王,如今,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告
诉本王实情,本王饶恕你的家人不死,二是继续瞒着本王,本王早晚会查到收买你的人,不过,你的家人,就会因为你而死无葬身之地!”周景瑜冷漠的硕大,那冰冷的声音,如寒冰利刃,摧垮了刘贵最后一点的意志。
他将希望都寄托在周景瑜的身上,却忽略了那收买他的幕后之人。
就算周景瑜能够放过他的家人,那收买他的人呢,一样会杀了他。
总之,他怕叛主这件事,从有了这个心思开始,便注定了他和他家人的悲惨结局。
无论他怎么选,结局都是死。
但是,关心则乱的刘贵,此时没有冷静的思考这其中的关联。
“想好了么?本王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周景瑜看着刘贵的目光开始涣散,便知道,他的意志已经垮掉了,他只要再稍微用力,他就会完全垮掉,将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果不其然,他话音才落下,刘贵就已经开了口,“王爷,属下什么都交代。”
原来,刘贵的父母,当年觉得刘贵是诸位兄弟姐妹中最憨厚的,觉得他最不能成才,就将他卖掉了,后来,如此多年,一直不曾与他联络。
这不,前些时日,他的父母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发现他有了出息,便对他好得不得了。
刘贵呢,当年也知道自己的被卖的原因,但是,如今他觉得自己出息了,想在家人面前,好生表现一番,让他父母觉得,他们当年做错了,他不是最没有出息的那一个,相反,他还是最有出息的那一个孩子。
于是,当他父母,给他一番诉苦,诉说当年是如何的无奈,才会将他卖掉的,如今,他们后悔了,想要他回家,做一个孝顺的儿子。
刘贵这么对年,一直在渴望着父母的疼爱,又见父母痛哭流涕的给他认错,于是,便原谅了他们。
并且,当他的父母,在给他开口要银子时,那笔银子,是他这辈子,兴许都挣不来的,除非,有一天,周景瑜做了皇帝,对他大肆封赏,他才能得到那么多的财富。
但是,他为了面子,证明自己很有能力,便起了盗取府里的珍宝去典当的心思,想着,等自己以后有了银子,再将那些宝物赎回来。
他在典当行里,偶然认识了一个男子,那男子见着他手里的宝物,觉得十分罕见,堪称奇珍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