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籽连忙伺候宋清歌梳妆打扮,然后,将那夜明珠连同盒子,藏于袖中,出了府门,乘上马车,向皇宫而去。
宋清歌来到皇宫,直奔御书房,却被告知,周尧禹正和兰妃在御花园里赏兰花。
她知道,兰妃正得宠,又喜兰花,周尧禹便命人在御花园里培植了兰花,专供兰妃欣赏。
于是,她在内侍的带领下,去了御花园。
还未靠近御花园,就到周尧禹开怀的笑声,隐隐的,还能听到兰妃的娇羞之声。
缓缓靠近时,内侍先去禀报了周尧禹,得到了周尧禹的同意,宋清歌才上前。
“永安参见皇上,兰妃娘娘。皇上万安,娘娘吉祥。”
“永安免礼。”皇上温和的说道。
兰妃点点头,笑而不语,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便是一道美丽的风景,赏心悦目,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压力,整个人神清气爽。
“多谢皇上。”宋清歌起身以后,便那么落落大方的站着,不卑不亢,只是那蓝瞳里,和浑身,都散发出来一种冰冷的气质,还有淡淡的疏离。
“今日这生辰,可还过得尽兴?”周尧禹关切的问道。
宋清歌道,“多谢皇上关心,托皇上洪福,永安甚是欢喜。”
周尧禹打量着宋清歌,一身的淡黄色衣裙,外面
披着一个紫色的挽肩,衬托出少女的活泼,又不失高贵典雅。
略施粉黛,秀色无双。
如果一个女子单有美貌,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青春和美貌,能持续的,也就那么几年。
但是,眼前的女子,不单是有美貌,更有常人都不具备的智慧。
这才是她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但是,周尧禹只是单纯的欣赏宋清歌,并且衷心替谢衍感到高兴,他的眼光的确不错,一个女子,就胜过了他整个后宫。
宋清歌只知道周尧禹在打量她,但是,却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想法。
兰妃见周尧禹仔细的盯着宋清歌,便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皇上,不如先让郡主坐下来,郡主今日在府里定然也是忙累了。”
周尧禹将目光收回来,笑着道,“好,是朕的疏忽,还是爱妃考虑得周到。”接着,指着一旁的石凳,道,“永安,坐下。”
“多谢皇上,娘娘。”
周尧禹见宋清歌坐下以后,三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着。
没过多久,有内侍来禀报,说是有朝臣要见周尧禹,有要事禀奏,周尧禹便离去。
此时,御花园里,只剩下宋清歌和兰妃。
“娘娘,这御花园的兰花开得可真好,皇上可真是宠爱娘娘。”宋清歌先开口,今
日,她要先发制人。
“镇安王对郡主也很好的。”兰妃含着微笑说道。
“只是娘娘选了一个如此不隐秘的地方,若是皇上一直不离开,娘娘怎么和永安说得上话呢?”宋清歌挑明了话题。
今日兰妃和周尧禹在御花园赏花,绝对不是偶然。
周景瑞虽然聪明,但是,毕竟年龄不大,其一直处理不争不抢,韬光养晦中,断不会擅自做主,送她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而且,那信笺上的“清歌姐姐”,不是一个与她素无交集的皇子能叫得出来的。
因此,她断定,这夜明珠,是兰妃授意周景瑞做的,要么,就只属于兰妃一人的意思。
兰妃闻言,面不改色,道,“永安郡主真是聪慧得紧,难道不仅能得到皇上看重,还能得到镇安王的倾心相待。”接着,话锋一转,道,“只是不知,那夜明珠可否符合郡主心意?”
宋清歌嘴角含笑,淡淡的说,“多谢娘娘厚爱,那夜明珠价值连城,如此贵重之礼,永安无功不受禄,特来,完璧归赵。”说完,取出袖中的盒子,递到兰妃的面前。
兰妃即使再镇定、老成,此时也不禁变了脸色。
她并没有伸手去接那盒子。
而是淡淡的说,“郡主,这送出去的礼,岂有收回来
之理?这礼物价值的高低,表达的都是心意,这是本宫诚心祝贺郡主生辰的。”
宋清歌道,“娘娘对永安的祝贺,永安铭记,但是,这夜明珠,永安虽不富有,却也不缺银子,况且,如此贵重之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防不胜防。”
兰妃不由自主的挪了挪身体,曾经,她就听闻关于宋清歌的传言,极其的能言善辩,耍嘴皮子功夫,天下无几人是她对手,现在,她算是见识到了。
乍一听,宋清歌的话,倒真的像是在说那夜明珠和盗贼的事。
但是仔细一品味,尤其她还是送出夜明珠之人,就更能体会话中真意了。
在宋清歌的心中,她就是那惦记的贼了。
不过,宋清歌说的也没有错,她却是惦记宋清歌,确实需要她,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