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副将有心了,我已经此事奏明圣上,等待圣旨即可。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查出与西晋勾结之人,否则,即使有新任主将带兵去攻打西晋,也避免不了有人暗中作祟的可能。”
谢衍语气肯定,边说边打量着白蜀。
在他们来到塞林城之前,就已经派人将白蜀查了个底翻天。
出乎意料的是,他身家清白,从军以来,也是奋勇上进,不拉帮结派,与朝中之人也没有过分的亲厚。
可是,就这么简单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定国候重点怀疑之人呢。
他们找不到证据,只有先打草惊蛇,让一直隐藏的蛇从洞里出来。
白蜀听闻谢衍的话以后,连忙点头,并认同的说道,“王爷思虑周全,倒是属下大意了,属下一定全力配合王爷,早日抓住幕后指使者,替侯爷报仇!”
谢衍点头,目光重新落到林山身上,道,“林山,你擅离职守,让阿干替你死了不说,还害得侯爷和众多士兵失踪,你可知罪?”
林山连忙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属下那夜正好闹肚子,不是故意的,属下会替阿干照顾好他的家人的。”
“强词夺理!”谢衍冷声道,沉着脸色,“来人,林山擅
离职守,给军队造成重大损失,且不知悔改,先将其按照军法处置!”
“王爷饶命啊!”林山不停的磕头,直至额头渗出鲜血。
“来人,拖出去!”谢衍厉声道。
林山见给谢衍求饶无果,立即转向白蜀,“白副将,您是知道,属下是无辜的,您一定要救属下!”
白蜀摇摇头,“林山,军令如山,军法无情,我也没有办法。”
任凭林山如何求饶,依然有人将他快速拖出去。
“王爷行事果然雷厉风行,属下佩服。”白蜀恭维道,正好此时有人进来禀报他,来人出去以后,他继续道,“王爷和郡主一路舟车劳累,属下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请二位移步,用了酒菜,好生休息,再作下一步打算。”
谢衍和宋清歌相视一眼,起身移步用饭。
席间少了推杯换盏,反而显得有些冷清。
当夜。
谢衍和宋清歌乔装而出,悄然来到城外。
“阁主,王爷。”
二人来到一处隐蔽之地,开门的是小冷。
“人招了么?”宋清歌抬腿进屋,问道。
“一直喊着自己是冤枉的。”小冷道。
三人同行,进屋,看见那原本应该受到军法处置的林山,现在正被审问。
原
来,定国候的心腹,都被这次的陷害,覆灭在红谷。
谢衍和宋清歌到来,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不如就抓住一个关键人,打开突破口。
所以,一开始带走林山的人,便是小冷乔装的士兵。
林山见到谢衍和宋清歌到来,又开始喊冤,“王爷,属下真的是冤枉的!”
“你说你是冤枉,可有证据?”谢衍道。
林山想了想,摇摇头,“属下没有证据。”
“你说当夜你闹肚子,阿干就替了站岗放哨?”
“是的,王爷,属下句句属实。”
“那是你主动去找到阿干帮忙的?还是阿干主动找到你的?”
“是阿干主动帮忙的。”林山道,沉思了瞬息,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属下肚子正疼时,阿干正好出现,侯爷治军严格,属下原本不敢离开的。但是,阿干说他可以帮忙替属下,于是属下便离开了。王爷,属下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否则,就是借给属下一百个胆,属下也不敢擅离职守啊!”
“阿干这人如何?”谢衍问。
“阿干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而且是个大孝子,自从来到塞林,就将他卧床多年的老母也带来了身边方便照顾。只是他家境贫穷,上
有老母卧病在床,下有孩子嗷嗷待哺,所以他平时在利益方面比较斤斤计较。”林山道。
宋清歌闻言,唤过小冷,低声吩咐几句,小冷迅速离去。
“你那日怎么偏巧闹肚子?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宋清歌问,她总觉得其中有些细节,被他们忽略了。
林山不假思索的回答,“那日阿干请我们兄弟去他家吃饭,他媳妇的厨艺了得,我们兄弟大家一起吃的,除此以外,属下没有在外吃其他东西。但是,他们都没事,只有属下闹肚子。”
“你说得这些事情,可有对除我们之外的其他人说起?”宋清歌问。
“不曾,自从侯爷出事以后,大家都生活在愤怒和恐惧之中,无人过问关心当夜的事。”林山道,接着,又闪烁着眸光,怯怯的问道,“王爷,侯爷当真遭遇了意外?”
“你想说什么?”
“侯爷虽然治军很严格,但是,私下里,对属下们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