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阳城内的百姓自发组织的万民庆功宴,最后以圆满结束。
谢衍如实写了奏折,呈往京城。
闵将军当然也没有错过这次的机会,将谢衍在塞北的情况大肆渲染一番,总之,这次北阳城一战,不是他不作为,是谢衍事先没有通知他,他是无辜的,也感觉到委屈。
经历北阳城一战,原本就名满天下的谢衍,此时更是无人不知。
曾经,闵将军在塞北,就是他们的神,如今,谢衍虽然没能撼动闵将军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但是,也相差不离。
当然,这也有当地百姓局限性的思维有关。
闵将军镇守塞北多年,这里一直相安无事,至于那失去的三座城池,怕是另有原因。
虽然不能用一件事的过错来评判一个人的功过。
但是,若谢衍的猜测是对的,那闵将军的这一件事,足以磨灭他以往的功绩。
“谢衍,你找我有事?”宋清歌将一头乌黑的秀发用簪子束起来,身披铠甲,脚踏鹿皮马靴,要悬佩剑,一副简洁干练的模样。
只那眉宇之间英气十足,蓝瞳里面带着喜色,浑身贵气逼人,风华无双。
“丫头,你日日带着士兵操练,肯定累坏了,快坐下歇歇。
”谢衍按住宋清歌的胳膊,让她坐在木椅上,然后又给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中,语气温柔而心疼。
宋清歌真是有些口渴了,连忙将茶喝下,不过就是在口渴的时候她喝茶的动作都极其的优雅。
“我不累。”她喝完茶,微微一笑,摇着头说道。
“丫头,上次我说了吩咐人去查瑜王偷运粮食的事,现在消息传回来,所有经手过这件事的人,全都了无踪影。”
“此事事关重大,瑜王定然会十分谨慎的,你也不必忧心。北阳城被收复,刘亦玉不会如此轻易放弃,他们之间一定会再有联系的。”
“粮草被烧,短时内如果无法再补给,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收复另外两座城池指日可待。”
“如今北阳被收复,青城和石河的戒备定然很严,我们不能贸然强攻,这样损害了当地的建筑不说,还会造成百姓伤亡。”
“看来丫头已经有主意了。”谢衍道。
“刘亦玉这次损失惨重,暂时缓不过气来,定然会休整一段时日。不如我们也给士兵放假,让他们出去玩乐一番。”
“去青城和石河?”
宋清歌点头,“有初七在,定然让那些北秦的士兵查不出来他们
是东魏的兵。”
谢衍瞬间明白宋清歌的意思,满意的点头,露出邪魅的笑容。
刘亦玉自从粮草被烧以后,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些粮草,是他这场战争胜利的保障,如今粮草所剩无几,维持士兵的基本的生活都成困难。
他曾许下海口,说是不要朝廷的一粒米,就能大获全胜。
此时他无法开口向朝廷要粮食。
于是只得将太子府的存粮悉数运出来,还吩咐人花高价去购买粮食,那两座被侵占的东魏城池,百姓家中的粮食被搜刮得一干二净。
再又听说谢衍已经整顿兵马,准备攻打下一座城池,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竟然病倒了。
是夜。
太医为其诊治以后,就留下周景琅在身边照顾。
突然,营帐内的烛火闪了一下,软塌前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全身包裹严实,通体黑色。
“太子病了?”黑衣人开口,声音冰冷,毫无感情和温度,仿佛如一个木偶一般机械的开口。
原本生病的刘亦玉,从床上一跃而起,就要去揪住黑衣人,然而黑衣人迅速往后退一步,他抓了一个空,但是脸上仍旧挂着愤怒,“你不是说你的阵法,天下无
人可破么?如今本太子的粮草都被宋清歌给烧光了!”
“原来太子是装病。”黑衣人声音依旧冰冷。
“本太子如果不装病,怎么能让敌人放下心来?”刘亦玉示意周景琅退下,接着道,“你先前给我保证,只要我替你抓到宋清歌,你就替我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是的,但是太子并没有替我抓到宋清歌,而且,我已经提太子赢得了三座城池,说到底,是太子不讲信用。”
“本太子看是你无能。你自己设置的阵法,说是能困住任何的人,包括宋清歌,结果她不仅破了你的阵法,还烧本太子的粮草,你知道那些粮草,花费了本太子多少心血么?”
黑衣人闻言,迅速上前,掐住刘亦玉的脖子,“胆敢骂本座无能,你找死!”
刘亦玉没想到对方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伸出双手扣着黑衣人的双手,满脸通红,断断续续的说,“你杀了我,谁替你抓宋清歌?”
“天下之大,不是只有你能为本座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