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宫里的人,说是我没事,一会儿便进宫去见皇上。”宋清歌朝着屋外,大声说道。
昨夜发生的事,周景璃就已经捅到宫里去了。
看来今日进宫,又是一场恶战。
“是,圣女。”听见下人离去的脚步声,宋清歌侧头,瞪着谢衍,故意压低声音,“还不走?!”
“不走。”谢衍将宋清歌抱得更紧。
“再不走,等着有人来看啊,到时候看见我们二人如此这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宋清歌恼怒道。
“丫头,这主意不错。”谢衍伸手,捏了捏宋清歌鼻尖,满脸笑容,“到时候被众人看见了,那我谢衍定然是要对你负责的,于是顺理成章,就娶了你,如此美好的事情,我甘之如饴。”
宋清歌看着谢衍这把模样,不禁扶额,当初的自己,是怎么看上眼前这个男子的。
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偏生又是痴情不移,而且还是名震天下的大英雄,谁能想象得到,在私下,这冷面王爷,是这般纨绔模样?
可是,明明失忆的自己,好像又心动了。
又或者,其实在心底,她从未将他忘却。
但是,眼下,她再不能与他耳鬓厮磨,“谢衍,你若是再不走,我的清白就没有了,以后,我还有什么脸见人!”
谢衍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
解开宋清歌的穴道,轻啄她的唇角,迅速翻身,抛去一个邪魅而的眼神,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房间。
宋清歌活动了僵硬的四肢,然后起身,让下人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便进了宫。
谢衍离开房间,就回到了侯府,算准时间,去见周尧禹。
皇宫,御书房。
“凤临参见皇上。”宋清歌行礼。
“听说你昨晚遇到刺客,受伤了?”周尧禹露出探寻的目光。
宋清歌道,“多谢皇上关心,凤临并不曾受伤。”
“可有关于刺客的消息?”周尧禹话音才落,殿门口突然响起声音。
“圣女倒是没有受伤,可是,本王受伤了!”周景璃怒气冲冲的从冲进殿内,“父皇,您可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
“你这是怎么了?”周尧禹问跪着的周景璃,“这和圣女有何关系?”
“父皇,圣女对昨日儿臣在宴席间的因为还恨之入骨,等到了夜间,就派人去行刺儿臣,您看。”周景璃指着自己脖子,“这就是圣女杀儿臣时留下的痕迹。”
宋清歌微微蹙眉,她原本还以为,周尧禹得知她遇刺的消息,是周景璃传出来的,目的是陷害谢衍,没有保护好她。
可是,目前看来,事情远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原本行刺她的是周景璃,怎么他还倒打一耙?
“
璃王,怎么我昨夜行刺你,你此时才来禀报皇上?”宋清歌淡然的问。
周景璃一阵失望,宋清歌被他明目张大的诬陷,不应该暴跳如雷么?怎么如此淡定从容。
“圣女行刺我不成,自己回了驿站,反而自演一出被人行刺的假象,想栽赃给我,你怎么会如此恶毒?”周景璃愤恨而言,双目仇视着宋清歌。
宋清歌浅冷一笑,原来这周景璃是怕她告发,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先发制人。
周尧禹以前可能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宋清歌,但是,如今,他心里多少有些芥蒂,毕竟,她身份太过于特殊。
谁又能保证,宋清歌不是蓬莱的奸细?她不会为了蓬莱而背叛东魏呢?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一个国家的崩裂,往往就是从小事开始。
如今的宋清歌,大有可能,为了私仇去报复周景璃。
所以,周尧禹选择了沉默。
他以为周景璃不知道宋清歌真实的身份。
宋清歌心底佩服凤启震的计谋。
凤启震给她机会,让她堂而皇之的回到东魏,却无法在东魏立足,其心可诛。
眼下,必须取得周尧禹的信任,否则,她在东魏,即使有谢衍护着,都会举步维艰。
“皇上,凤临昨夜一直在驿站,并不曾离开,有驿站的护卫可以作证。”宋清歌从容的解释,
“至于璃王的伤,想必璃王心里最清楚。”
“我当然清楚,这伤就是出自圣女之手,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拿圣女的佩剑来与这伤口相比,看是否吻合。”周景璃肯定的说道,暼了一眼宋清歌,眼里尽是得意和算计。
宋清歌目光一寒,飞给周景璃一个冷刀,拿她的佩剑相比,这就是铁证如山了。
“来人,传驿站的护卫!”周尧禹厉声吩咐。
宋清歌知道,周尧禹对她,已经起了疑心。
周景璃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满满的嘲讽。
恰在此时,殿内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