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谢衍的心,如被千万根细针穿刺,针针椎心,痛得无法呼吸。
“放开我!”宋清歌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用力的推开谢衍,奈何,谢衍将她抱得更紧。
“丫头,你若出事,我绝不独活!”谢衍肯定的说道,语气坚决,沉痛,“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没有你的未来,于我不过是地狱。”
“丫头,你若是真为了我好,就告诉我一切,我与你一起面对,一起承担,再苦再难,与你一起,都是阳光灿烂!”
宋清歌听着谢衍温暖的情话,心再也不想拔出来,明知这场情爱是无底悬崖,她依然纵身一跃,甘之如饴。
“救人!”谢衍已经抱着宋清歌来到自己的房里,正好碰见初七。
初七看着眼前惊恐的模样,常年冷漠的脸色一白,想要伸手去抱宋清歌,又立即缩回来,“爷,将郡主放在床上。”
而他立即把脉,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在宋清歌的穴位上。
此时的宋清歌时清醒的,她的脑海里,谢衍方才决绝的话一直在回荡。
她的情绪一直控制不住,鲜血不断从口中流出,如此下去,必定身亡。
而也是此时的
情动,让初七查出她体内的异样,原来她中了噬情香!
“郡主,属下在,一定保你性命无忧,但是,万万不能再动情,否则……”后面的话,初七没有再继续,他相信,宋清歌一定会明白。
他此时心无杂念,全速运功,想要与宋清歌体内的真气对抗。
谢衍见状,知道情况紧急,也过来帮忙。
片刻以后,二人皆是满头大汗,而宋清歌双目紧闭,庆幸的是,已经止住了血。
初七和谢衍缓缓放手,而谢衍快步过去,将昏迷的宋清歌,搂紧怀里。
“爷,郡主可能要过许久才能醒来,您切记不能搬动她,属下去给郡主熬药。”
谢衍点点头,不轻不重的搂着宋清歌,轻轻的在她的耳边温柔耳语,“丫头。”
那语气,如肝肠寸断般痛苦,又带着倾世的宠爱,恰是情深最心疼。
初七出了房门,脸色一白,捂住胸口。
他知此时大敌当前,谢衍不仅要抗敌,还要保护宋清歌,所以他不忍谢衍过度输送真气,而自己就拼命的对宋清歌输送真气。
此时,他顾不得自己的内伤,连忙去抓药,熬药。
等他端着药返回房间时,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而
谢衍一直保持着,从身后抱住宋清歌的姿势。
此时宋清歌正斜躺在谢衍怀里,睡得香甜。
“先放那,等她醒了再喝。”谢衍轻声对初七说,生怕惊扰了宋清歌的美梦。
“爷,这药,现在就得给郡主喝下。她已经吐血几次,心脉受损严重,否则恐醒不过来。”初七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忧。
“将药拿来!”谢衍早已命人打水来将宋清歌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接过初七手中的药碗,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对着宋清歌的嘴唇便吻去,顺势,将药喂进她的嘴里。
昏睡中的宋清歌,眉目一皱,朦胧之中,感觉到嘴里的苦涩,想要将药吐出,可是谢衍根本不给她机会,直到她将药咽下,他的唇才离开。
接着,又开始喂第二口药。
就用这样的方式,将那整碗药都让宋清歌喝下。
初七看着谢衍,先是震惊,接着便露出欣慰的笑意,最后面色坚决,在心里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好谢衍,只有谢衍,才能给宋清歌最完美的爱情。
谢衍是极讨厌苦味的,平日里,但凡有一丝苦味的东西,他绝不沾染。
而宋清歌的药里,却有天
下极苦的药材。
大概只有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致,才会为了她,做自己最讨厌的人,心里却甘之如饴。
初七接过空药碗,默默的转身离去,并顺带关上了房门。
服下药的宋清歌,又沉沉睡去。
半夜,她醒过来一次。
看着环在自己胸前的手掌,还有身后之人僵硬的姿势,她心底一甜,调整姿势,让身后之人舒适,嘴角一扬,依偎在他怀里,缓缓进入了梦乡。
谢衍知道宋清歌醒了,却没有推开他,担忧的脸色缓缓褪去,将她搂得更紧,就这样环抱着,相依相偎,直到地老天荒。
翌日。
宋清歌是被外面凤拾的禀报声闹醒的。
“圣女,北秦出大事了。”
“丫头,再睡一会儿。”谢衍继续搂着宋清歌,不让她抽身离开。
宋清歌原本要起身的身体,又躺回了原位。
“丫头,如今你可是我的人了,现在,谁都知道我们昨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谢衍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