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等的就是林嫔这句话。
林嫔的心越痛,仇恨越深,对宋清歌就越有利。
当然,对于林嫔这种墙头草的人,说不定在宋清歌对付太后,转头她就反咬宋清歌一口。
所以,宋清歌早就做了准备。
“林嫔,我现在给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必须记住,你只能按照我的要求来,否则,便是自掘坟墓。”
宋清歌的声音听起来冰冷而无情,让人生畏。
林嫔觉得,如果她敢出卖宋清歌,宋清歌会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郡主,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如今我身后无一人,了无牵挂,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林嫔再也不想隐忍,她以为那些话能够威胁到宋清歌。
宋清歌冷冽道,“你是鱼?还是网?”
“郡主,我是鱼,也是网。”林嫔说完,看自己出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不想在此逗留,“郡主,你放心,只要你能让那老妖婆死,我一定会遵守承诺,告辞!”
“阁主,这林嫔很是嚣张啊!”凤拾看着那被关上的房门,不满的说。
“她之所以如此嚣张,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宋清歌微笑着继续说,“也是因为她胆子如此狂妄,足够狠
毒,也才够资格与我合作。”
凤拾觉得宋清歌说得有理,便点点头,非常认同。
翌日,林嫔家人的死讯,传到了周尧禹的面前。
周尧禹非常震怒,他当然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但是,林嫔的反应却是出奇的平静,有人用此事来刺激她,而她却说,这是命运使然,她的家人该如此。
既然这么大的刺激都不能打击到她,众人没有乐趣,不再拿此事来说。
京中又陷入了平静。
宁贵妃经历了上次的事情,行事更加的低调谨慎,也不再经常邀请宋清歌入宫。
此举甚和宋清歌的意思,她满意得很,终于得了清闲。
过了些日子,璃王府传来喜讯,被璃王冷落许久的璃王妃,有了身孕。
周尧禹大喜,立即赏赐了许多奇珍异宝,诸皇子,如今数周景璃的威望最高,此时他的王妃又有了身孕,他的地位更高了。
周景琰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务正业,整日里吃喝玩乐,不过可喜的是,他对何芊芊倒是真好,至今房里没有其他的女人。
看着周景琰如此不争气,太后就比较着急了,同时也很满意,这样日后周景琰登上了宝座,也不至于脱离她的掌控。
原本林嫔家人的事
闹得沸沸扬扬,太后准备沉静一段时日的。
如今有了璃王妃有孕之事,太后就坐不住了。
周尧禹的年纪不大不小了,还一直没有孙子,若是璃王妃诞下第一个皇孙,说不定周尧禹一高兴,周景璃就成为了太子。
于是,太后准备再一次在慈宁宫约见何尚书。
八月初一这一天,出现了数月,甚至是数年来的特大暴雨。
电闪雷鸣持续不停。
街上没有行人,洪水在街道上横冲直闯。
突然,从尚书府出来一顶轿子,最后停在了宫门口。
轿子里的人,浑身包裹着油纸,但是到了慈宁宫的门口,还是湿透了全身。
慈宁宫的内侍将此人迎进了屋子,十分自然而娴熟,想必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周尧禹派来看管太后的侍卫,早就被支开了。
慈宁宫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传到了宋清歌这里。
正在临窗听雨的宋清歌,只缓缓吐出二字,“行动。”
林嫔一直坐在殿外的走廊上,看着大雨滂沱,眼中带着急切。
她自从和宋清歌见面回来以后,便急于求成。
但是,宋清歌却叮嘱她,需等待时机,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便是杀敌一千,自损八
百,或者是两厢全军覆没。
今日这雨,算不算时机已到?
正在她沉思之际,便有人匆忙传给她纸签,她摊开一看,脸上露出仇恨的笑容,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么?
等到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她反倒不急了,还要进屋去精心打扮一番,最后着了一身红衣裙,她的娘亲曾说,她穿红色最好看。
不过,才描好的眉,脸颊的腮红,即使是撑着油纸伞,一进入雨中,依然有些花了。
此时,御书房。
周尧禹正在静心的批阅折子。
江南地区已经连着下了数日的雨,目前倒没有出现大的灾情,但是,依然需得引起警惕。
今日京城的雨势如此之大,不知江南如何。
想到此处,周尧禹的心静不下来了,侧耳听着雷雨之声,不眠心烦气躁,于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