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候府招窃贼的事,还是传了出来。
而宋清歌也破天荒的第一次主动来到云宫。
“永安郡主,今日是什么风,竟然将你吹到了本宫这里来?”宁贵妃照例用糕点招待宋清歌。
可是,她明知道,宋清歌是不喜糕点的。
“贵妃娘娘,前些时日因为永安,让您受到了惊吓,今日永安特地来赔罪的。”宋清歌笑容冷清,语气疏离,那模样,怎么也不像是来赔罪的。
再则说,这京城谁不知道,迄今为止,就没听见她宋清歌给人赔罪过。
而且,那御花园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数日,既是赔罪,又怎么会现在才来。
宁贵妃猜不透宋清歌的心思,却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得罪她,便顺着她的意思说,“此事郡主也是受害者,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娘娘仁慈。”宋清歌说完,目光落到端着茶水进来的宫女身上,便装作好奇而又无意的问道,“娘娘,今日怎么不见南梨姑娘?”
宁贵妃道,“南梨昨夜感了风寒,本宫许她歇着。”
“都说娘娘宽厚仁德,体恤下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宋清歌微笑着说违心的话,还一脸的真诚。
宁贵妃一听见宋清歌这些话,心里就发麻,总
觉得宋清歌在算计她似的。
“郡主若是不习惯夸人,不必如此勉强自己。”宁贵妃道。
“娘娘说的是,不过永安见着娘娘,这赞美之词,就自然的流露出来。”宋清歌淡笑着说。
若是以前南梨在此,还能替宁贵妃接挡几句话。
此只有宁贵妃在此,她坐如针毡,这可是她自己的地盘,她却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挪动了身体,换了一个姿势重新端坐。
眼开宋清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宁贵妃便假装乏了,然后打发了宋清歌。
“郡主,您今日是为何进宫啊?奴婢瞧着您与宁贵妃也没有说什么要紧话啊。”眉俏眉俏扶着宋清歌上了马车,然后才好奇的问。
“听着像是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但是,这深宫里的女人,心思深沉,她们会把你说的话,反复的猜测、推敲,最后得到她们自己想要的结果。”宋清歌道。
“奴婢还是不明白。”眉俏摇头。
“我今日是让南梨尽早露出狐狸尾巴。”宋清歌浅笑着,回忆起今早谢衍去郡主府找她,将昨夜定国侯府发生的事相告。
能让谢衍都觉得武艺高强的人,定然不能小觑。
于是,宋清歌今日便想来云宫探探,看看昨夜那想去偷剑
的盗贼,是不是南梨。
因为南梨怎么看,也看不出是武艺如此高的人。
恰巧的是,南梨今日正好病了。
但是,南梨若是那盗贼,听到宋清歌今日去了云宫的消息,一定会坐不住,露出马脚的。
宋清歌才回到郡主府,凤拾就立刻来禀报消息。
“阁主,您吩咐属下如查得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宋清歌闻言一喜,“仔细说来。”
“阁主,那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只不过,是端木将军的故友所赠。”凤拾卖了一个关子,继续道,“而端木将军的故友是厉远章。”
“宋清棉的外祖父?”宋清歌微微有些惊讶。
“是的,阁主,此二人在多年前一见如故,彼此交换了佩剑,视为挚交。这两国将军私情如此深,乃是大忌,属下也是多方查探才得知。”凤拾道。
宋清歌困惑顿解,“难怪如此。这二人结交之事,肯定是秘密,难怪一直差不来。那这佩剑是厉远章的。南梨定然是认出了这佩剑,只是不知道她和这二人谁有关系?”
“这个属下暂时未查到。不过属下查到了南梨在南商的消息。”凤拾将查到的事情一一禀报。
“南梨是宁贵妃在宫外结识的,当时宁贵妃
还在闺中,一日出宫游玩,受到其他公主的暗算,险些丧命,幸得南梨相救。
后来宁贵妃就将南梨带回宫中,十分的信任。
但是,属下却查不到南梨得真正身世。
只有在南商时的细碎消息,调查到她是一个孤儿,从小流落江湖,吃百家饭长大。
但,阁主,属下查到,这些在南商的细碎消息,并不属实。”
宋清歌听完凤拾禀报,心中仿佛有一根弦,在轻轻的挑拨她的内心,似有真相,即将破蛹而出,可她却抓不住那根弦。
心中的那根弦抓不住,眼前的事实却已经有了眉目。
平王妃毁容,是江湖杀手所做,而去办此事的人,是南梨。
南梨在南商的身份,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江湖中人。
有些事情,看似凌乱无章,却总有一根线串着,只要细心查找,总会有蛛丝马迹。
谣言总是真真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