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贞儿是和京兆尹一起进入将军府的。
她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扑倒在裴夫人的身上,悲痛万分,“娘!”
“贞儿。”宋清歌走到裴贞儿身边,看着发丝凌乱,风尘仆仆的她,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心疼,“你节哀。”
宋清歌蹲在裴贞儿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清歌,我娘,是谁杀的?”裴贞儿已经停止了抽泣,脸上仍旧带着泪痕,可是,面色已经恢复了镇定,她如今已经是女将军,早已练就了遇事冷静的自控力。
“贞儿,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很快就有证据,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查出杀害婶婶的凶手。”
宋清歌握着裴贞儿的手,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安慰着。
“大小姐,少爷说他亲眼看见永安郡主杀了夫人。”一旁的落秋连忙说道。
裴贞儿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宋清歌,手
依旧在宋清歌的掌中,不曾拿开,接着望向裴长青,“哥,这是怎么回事?”
“妹妹,是我亲眼所见,我看见娘倒在了郡主的怀中。”裴长青道。
裴贞儿望着宋清歌,没有质问,没有怒骂,没有责备,眼中尽是失望与
痛苦,将双手抽离宋清歌的掌心,“清歌,这不是真的,对么?”
“贞儿,我没有杀婶婶。”宋清歌正要解释,那边仵作已经检验裴夫人的尸体完毕。
“裴少爷,大小姐。”仵作拱手道。
“说,你都查到了什么?”裴贞儿急切的问。
“夫人就是被这柄剑,一剑致命。从伤口的整齐来看,杀害夫人的凶手,应该是熟人,夫人并没有过多的挣扎。”
仵作说完,双手将剑递给了裴贞儿,继续道,“大小姐,这把剑,您认识么?”
裴贞儿一把将剑拿过来,握在手里反复端看,“这把剑,是永安郡主的。”
宋清歌脸色一白,她当然也认出了这把剑,这剑,是当初她用来教裴贞儿练武用的。
但是,这把剑,就放在她的屋子里,怎么会在这里?
“大小姐,若是永安郡主,那也能够解释得通方才我说的熟人作案。”仵作道。
“清歌,你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么?”裴贞儿望着宋清歌,声音有些冷冷的问。
“裴公子,你今日怎么突然去了郊外?还正好撞见我杀人呢?”宋清歌没有回答裴贞儿,而是开始问裴长青。
裴长青道,“我
接到消息,说是我娘在郊外遇到危险,让我立刻带人去救我娘。”
“谁给你的消息?”宋清歌追问。
“永安郡主,这把剑是你的,当时在场的只有四个人,一个车夫被你杀人灭口,落秋被你打晕,我亲眼看在你握着这剑插进我娘的胸口,难道,你还想狡辩么?”
裴长青愤怒的质问,眼中冒着火光。
“我的清白,我自己会证明。现在你需要回答的就是,是谁给你的消息?”宋清歌态度很强硬,目前看来,这件事的背后,是有一个人在策划一切。
“我不认识,是下人递进来的一张纸条。”裴长青说完,掏出怀中的一张纸条,递给了宋清歌。
宋清歌展开一看,上面字迹潦草,是写这纸条的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掩饰真正的笔迹。
她将纸条递给了裴贞儿。
“裴公子,裴大小姐,现在怎么办?”京兆尹过来,看了看宋清歌。
如今,所以的人证物证都指向宋清歌。
京兆尹不敢随便动宋清歌,所以征求裴家主事之人的意见。
“永安郡主,你当真让我心寒,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们对你一片真心,可是你却如此对待我们!”
裴贞儿向前,紧紧的掐住宋清歌的手,脸上的神色,再不复往日的纯真可爱,满满都是仇恨和愤怒。
不过须臾之间,裴贞儿一把甩开宋清歌的手,对京兆尹道,“大人,将杀害本将军母亲的凶手,宋清歌,押入大牢!”
即使有了裴贞儿的命令,那些捕快也不敢上前动宋清歌。
宋清歌望着裴贞儿,绝望而心痛,很坚决的说道,“贞儿,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杀婶婶。”
接着,她走到裴夫人的身边,蹲下,极力压抑着痛苦,平静的说,“婶婶,您放心,害您的人,我很快送他们来陪您。”
然后,她起身,再不看这里的人一眼,就直接出了将军府。
京兆尹给裴贞儿兄妹说了安慰的话,便带着官府的人离去。
裴贞儿此时又俯在裴夫人身边,放声大哭,等她哭够了,才起身,和裴长青进行了单独的谈话。
“落秋,你去郡主府寻我娘作甚?”裴贞儿兄妹谈完以后,便让裴长青去处理裴夫人的后事,而她就开始问话落秋。
“回大小姐,老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