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收到了慕容悦身亡的消息,顿时大怒,他不知内情,只以为周景璃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于是,立刻终止了和周景璃的合作。
与此同时,定国候已经归京,谢衍也被释放出来。
四月初五。
宋清歌奉旨彻查定国候一案,已经有了结果,她今日着了郡主宫装,抱着证据,一步一步,郑重的向乾坤殿而去。
“宣,永安郡主觐见。”
宋清歌在殿外候着,听到王富贵的喊声,便移步进殿。
“永安参见皇上。”宋清歌举着证据,行了一个全礼。
周尧禹道,“平身。”
“谢皇上。”宋清歌直起身来,直奔主题,“皇上,这是永安查到的关于定国候回京遭遇伏击一案的证据。”
“呈上来。”周尧禹道。
王富贵接下宋清歌手中的证据,然后再双手奉给周尧禹。
周尧禹看着摆在眼前的证据,随意拿起一封书信,是写给慕容瑾的,署名是周景璃,内容不过是叙旧,增进二人之间的感情。
他眉头微微一皱,再拿起另外一封书信,同样是与慕容瑾之间的来往。
不过,这封书信,就有了可看的内容,周尧禹眉头皱得更深,随着看得书
信越来越多,脸上逐渐浮现出了怒意。
等周尧禹将所有证据看完以后,就已经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裴夫人的死,定国候遭遇伏击,桩桩件件,都是周景璃的手笔。
“周景璃,你和西晋皇帝的关系甚是亲厚啊!”
周尧禹压抑着愤怒,厉声质问。
周景璃听闻,心里一阵忐忑,却装作很莫名其妙的模样,“父皇,儿臣与西晋皇帝的关系,并不亲厚。”
“不亲厚?!”周尧禹反问一句,“近半年来,你们互通书信几十封,你如何解释?”
并让王富贵将那些书信给周景璃看。
周景璃接过书信,大吃一惊,因为其中有些书信确实是他所写。
可是,那些书信,明明已经被他处理掉了,为何会落到宋清歌的手里?
“父皇,这些书信,不是儿臣写的!”周景璃狡辩道,因为这些书信,有些的确不是他所写,是宋清歌编造的。
既然周景璃本身就是这些事背后的主使,证据肯定又被销毁了,那就只有造证据了。
只要罪是真的,罪证的真假,无人去追究。
“你仔细给朕看看,哪一封书信不是你的笔迹?”周尧禹冷道。
周景璃当
然是说所有的书信都不是他的手笔。
于是,周尧禹当场就吩咐宫里专门验笔迹的人过来,一经查验,这些书信全部是初中周景璃的手。
前世的时候,宋清歌与周景璃朝夕共处五年,自然是熟悉他笔迹的,如今只要稍加处理,一般的验笔师,是绝对查不出来的。
“周景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周尧禹抓起砚台,砸到周景璃的头上。
顿时,周景璃的头就破皮了,鲜血直流。
“父皇,儿臣冤枉的!”周景璃跪着诉冤情。
“冤枉?你还有脸说冤枉?!”周尧禹怒道,“你伙同璃王妃,勾结西晋皇帝,害死裴夫人,嫁祸永安郡主,企图破坏镇安王与永安郡主的婚事。
一计不成,你又心生一计,通敌叛国,与西晋皇帝一起,突袭定国候,杀害忠良。
桩桩件件,朕杀你一万次也不够你赎罪!”
“父皇,儿臣冤枉啊!”周景璃知道,他这次是彻底惹恼了宋清歌,从周景琅被慕容悦发现开始,一环扣一环,宋清歌对他下死手。
“父皇,一定是宋清歌害儿臣!父皇,镇安王和宋清歌联手,他们想害死儿臣,然后好谋权篡位啊,父皇。”
周景璃像是终于找到了支点,开始编故事。
“父皇,谢衍和宋清歌,先后害了二哥,四弟,如今,轮到儿臣了,儿臣一死,十四弟又是他们一党的,这东魏,就成了他们二人的掌中之物了!”
听着周景璃的话,宋清歌一脸的淡然。
历来帝王疑心皆重,周景璃此番话,早已深入帝王心,引起帝王的怀疑。
但是,宋清歌知道这把自己赢定了,她在这之前,已经收到了消息,周尧禹疑心谁,也绝对不会怀疑谢衍,更或者,这东魏,周尧禹一直就是要交给谢衍的。
事出紧急,宋清歌还没有来得及将此消息告诉谢衍。
所以,谢衍心里是没底的。
如此一来,谢衍和宋清歌所表现的样子就不一样。
周尧禹看着宋清歌的淡然,谢衍的紧张,就知道他们二人没有互通消息。
而且,宋清歌的淡然,在周尧禹的眼里,就变成了那些证据是真实可靠的,没有弄虚作假,所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