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籽扶着宋清歌坐下,自己立在一旁,恭敬而又害羞的回答,“女皇打趣奴婢了,奴婢时常将女皇记挂在心上的。”
宋清歌要发展大同的经济,想着西籽的绣技得了自己的真传,便让她去民间办了一个类似私塾的学院,专门教喜爱刺绣的姑娘。
是以,西籽很少有时间能进宫来。
“朕当然明白西籽的心意的。”宋清歌在朝堂上和群臣说得是口干舌燥,此时正好有宫女端上茶水来,便忍不住多饮了几口。
她见西籽有话要说,便屏退了周围的宫人,“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吧。”
西籽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恭敬的呈给宋清歌,并说道,“女皇,今日有人给奴婢送了这封信,信是下面的人送进来的,说那送信人带着斗笠,没有见到容貌。”
宋清歌接过书信,见上面写着“女皇亲启”。
是谁要通过这种方式给她写信呢?
她在拆信的功夫,已经将会给她写信的人想了个遍。
展开信笺,上面只写了一个时间和地点,想来是约她见面的。
而这想见宋清歌的人,想必是进不来皇宫,所以才要宋清歌出去。
宋清歌将信拿给谢衍看的
时候,谢衍不同意她出去的。
如今宋清歌成为了女皇,各国表面上和气,说不定在背地里还想着怎么暗杀她呢。
但是,宋清歌却一定要去。
如果对方只是想暗杀她,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深夜。
一身龙袍的宋清歌换上了夜行衣,与谢衍结伴,身后隐藏着数十暗卫,来到了约定地点。
信上说只见宋清歌一人,所以,宋清歌让谢衍在屋外等,她只身一人推开了房门。
昏暗的灯光下,站立着一伟岸的身影,虽然背影有说不尽的沧桑,却也彰显着刚毅。
“阁下邀我前来,也该露出真面目了。”宋清歌径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感觉到房间里没有敌意。
那立着的背影停留了静默了片刻,终究转身,“见过女皇。”
宋清歌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骤然抬头,看到熟悉而亲切的面目,不知是喜还是悲。
“侯爷。”宋清歌眼眶微红,还是喊出了声。
眼前此人,不就是已经去世一年多的定国候么?
定国候坐下,沧桑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一别一年有余,曾经的小丫头,已经成为一方霸主了。”
宋清歌浅浅一笑,但
是心里已经将定国候为何还活着的原因思虑了千百遍。
“侯爷今日寻我出来,莫不是只为了夸我?”宋清歌因着谢衍的关系,再加上曾经定国候确实很心疼她,她也没必要在他面前摆架子。
但是,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女皇是一代传奇,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定国候褒奖道。
宋清歌道,“看来侯爷是没有话要对我讲了,我知道侯爷安然无恙,便也心安了。谢衍就在门外,不知道侯爷是否要见?”
“清歌,且慢!”定国候见宋清歌要走,便出声制止。
宋清歌见定国候换了称呼,是要准备对她说实话了。
“侯爷,我更喜欢听你像以前一样称呼我为歌儿。”
定国候微微一愣,随即又欣慰起来,谢衍的眼光的确是不一样的。
“歌儿还是曾经的歌儿,可是这世界再无侯爷。”
宋清歌听着定国候沧桑的声音,想着从定国候“去世”以后的种种异想,便大胆的猜测,“侯爷今日前来是受人之托,要让谢衍回去吧?”
定国候一时怔住,随即又大笑起来,眼中是藏不住的欣赏,“歌儿当真聪慧敏锐,那看来你已经想清楚了这其中
的缘由。”
宋清歌的声音骤然变冷,“侯爷,你们把谢衍当做什么?当初你走了,谢衍有多伤心你知道么?你们就这样愚弄谢衍,把他当做傻子么?”
接着,她目光变得凌厉,“若是放在以前,我兴许还会撵谢衍走。但是如今,你们谁也别想让我和他分开,他在你们眼中只是一个继承大统的工具,而一个东魏有什么了不得的,这天下早晚是我囊中之物,到时候若是他想要这河山,我给他便是。”
定国候道,“歌儿,与其说你们俩共享河山,我更愿意你们归隐田园。但是如今这局势,你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侯爷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再多言。我已离宫多时,不宜在此久留,告辞。”宋清歌起身就要离开。
谢衍在屋外听到屋里隐约有争吵之声,又见宋清歌一直没有出去,便冲了进来。
“丫头!”
谢衍推开门,正好看到宋清歌起身。
他见宋清歌安然无恙,才将目光移到另外一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