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大逆不道的事,还要为自己找无辜的借口,朕只悔当初没有在你出生的时候便将你掐死!”周尧禹道。
“父皇给了儿臣一个好的教训,那就是坚决不给敌人喘息活命的机会。”周景瑞笑着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然后再从盒子中拿出一张纸,将纸递到周尧禹的面前,“父皇,您只要在上面盖上传国玉玺,儿臣就不再来惊扰您,让您安心养病,再多活些时日。”
“你休想!”周尧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夺过周景瑞手中的纸,然后将其撕成几大块。
周景瑞气急,竟然一掌打在周尧禹的胸上,骂了一句,“老不死的,竟敢坏本王的好事!”
不说一个父亲被儿子打,也是大逆不道了。
况且周尧禹还是堂堂天子,何曾受过屈辱,心中憋闷至极,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周景瑞身上充满了阴戾之气,道,“说了让你乖乖配合,你偏不听!”然后不慌不忙的将那些碎纸收拾好,才开口焦急得喊道,“来人,快叫太医!”
太医和宫人都来得很快,像是在殿门口候着的一样。
“瑞亲王,皇上是气急攻心,待微臣开了药房仔细调理,然后卧床静养,方能见好。”说话的是严太医
。
“严太医,你一定要竭尽全力医治好皇上。”周景瑞眉目紧皱,像是在为周尧禹担心。
“是,瑞亲王。”严太医很尽职的样子。
“来人!”周景瑞大喊一声。
几个看起来有些壮实的宫人迅速进来。
“你们给本王照顾好皇上,皇上需要静养,不需要任何打扰,违令者,格杀勿论!”周景瑞厉声吩咐。
“是,王爷。”宫人们的态度都很恭敬。
“父皇,您好生歇歇,儿臣晚些时候再来看望您。”周景瑞满意的笑着,周尧禹已经被他点了穴道,不能言语,也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着眼。
等到周景瑞离开以后,殿里的宫人动作麻利的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像是看犯人一样看着周尧禹。
周尧禹闭着眼睛,心里祈祷着此时的王富贵已经平安逃离京城。
如今这宫里和周尧禹一样着急的便是裴贞儿。
她被周尧禹下了药,一直软禁在宫里,跟一个活死人差不多,还被人看守着,她是周尧禹准备的随时来威胁宋清歌的底牌,更要命的是,这看守她的人,从不议论外面的事,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初七得到了宋清歌的叮嘱,来东魏不仅是查那假四皇子的事,还有就是查裴贞儿的事。
周尧禹对外宣称,裴贞儿是被养在宫里的,为的是威胁宋清歌,也为了让裴将军不敢背叛东魏。
先前初七在皇宫里转了个遍都没有查到裴贞儿被关在何处。
直到周尧禹病到,周景瑞逐渐掌控了皇宫里的事态,初七才有机会寻到裴贞儿。
因为周景瑞的心思不在裴贞儿身上,自然不会分精力去管此事。
初七找到裴贞儿,并将她带出皇宫,连带裴府的人一起带走,不过不是带到大同,而是带到边疆,交给裴将军。
若是初七将人带到大同,便是坐实了裴将军通敌叛国之罪,宋清歌自然不会如此做。
裴贞儿在前往边疆的路上,已经知道了她被软禁期间发生的全部事情。
她在见过裴将军以后,就秘密前往大同。
“女皇,裴小姐来了。”眉俏进来禀报的时候,谢衍和宋清歌正在商议婚事的事宜。
宋清歌闻言大喜,“快请进来。”
谢衍知道宋清歌和裴贞儿久别重逢,定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便先行离开。
“贞儿见过女皇。”裴贞儿进得大殿,见宋清歌虽然穿着便装,但是那通身的气派早已改变,高贵不可亵渎,威严不可直视。
宋清歌已经起身迎接裴贞儿,并亲自扶她起来,责怪道,“
贞儿,你我之间,何需这般多礼?”
裴贞儿展颜一笑,虽然还能看出曾经活泼的性子,但是比之以前,成熟稳重了许多,“你如今是一国之主,这礼节自然是应该有的,随便不得。”
“那些虚礼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的,你我私底下,还是像以前那样做姐妹,称呼我为清歌,不用行礼。”宋清歌说话间,已经拉着裴贞儿的手坐下,眉俏也带着一众宫人进来,端的都是裴贞儿喜欢的吃食。
裴贞儿摇头,“这样不妥,哪能称呼你的名讳?你许我不用行礼,也是特大的恩典。”
她望着宋清歌,听到初七说那假裴贞儿刺杀宋清歌的事,心中甚是内疚,如今裴贞儿又派人去救她出皇宫,她是打心底里感动,此时再看到这么多美食,都是宋清歌对她的惦记,她眼眶一红,将头低下。
宋清歌见裴贞儿坚持,就不再说什么,至于称呼什么的,只不过是形式而已。她见裴贞儿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