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牵扯到她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也令她清醒过来,想起自己曾遭到的一切。
石巧忍住心疼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颗疗伤丹药服下,伤势得到好转,这是她最后一颗疗伤丹药。
伤势好了一些后,她用双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打量了一番周围。
四周是不少的棺材,还有一些尸体,到处都是挂着的白布,纸钱,阴森森的,看着便十分的恐怖吓人。
在石巧的身后的台子上,摆放着不少的令牌,上面写着名字。
她惨白着一张脸,明白这里是义庄,却有一件事不明白。
为什么家族和夏侯家没人来找她?
她从木板上下来,缓缓的往外移动。先不管这件事,得先离开这里再说。
守义庄的老头这会儿正在自己屋里吃饭,他没有修为自然不知道发生的事。
石巧花费了不少的时间才离开义庄,她站在义庄外不知哪边是回城的路,又因为伤势过重而走不了多远,只好先随便找了方向走。
她从未来过义庄及其附近,自是不知回城的路。以前即使她离开城镇,也是坐马车,有下人和侍卫陪同,哪里用她费心这些事。
她走走停停,冷汗浸透了衣裳,走得再也走不
动,第一次不嫌地上脏,坐下来靠在一棵树干上闭着眼休息。
她走了大概大半个时辰,方向走的还挺对,再走一会儿便是官道了。
忽然,传来两个男子说话的声音,令石巧一喜。
她刚打算求救时,听到两个男子的谈话内容,赶忙将求救咽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伸着头往外偷看。
两人年轻的男子从不远处路过,应该是办事完回城。
“你说那石巧是不是蠢,好好的一把牌打得这么烂,如今石家都不承认有这个女儿。”
“谁让她得罪了琉焰阁。其实,石巧只要稍微聪明一点儿,好好的巴结着夏侯夫人,别一天到晚仗着自己得宠肆意妄为,她哪里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死了都没人收尸。”
“可不是,谁不说她蠢。真以为夏侯少宗主非她不娶,整天在北斗殿作妖……”
两人男子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石巧听不到了她还瞪大了一双眼愣在哪儿,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她从未得罪过琉焰阁。
就算是傻子也清楚,琉焰阁是不能得罪的势力之一,她这般聪慧怎可能得罪琉焰阁。
这是怎么回事?
石巧唯一明白的是,她在众人眼中是
个死人。再则,因为她不知怎的得罪了琉焰阁,若是她出现在众人面前,会有无数人捉拿她或者杀了她去向琉焰阁邀功的。
家族薄凉她是清楚的,可没想到夏侯家对她也如此薄凉,她可是从小在夏侯家长大的啊。
石巧怨恨上了夏侯家,她对夏侯家掏心掏肺的好,到头来夏侯家却是这样对她,甚至不帮她收尸。
她的眼眸中迸发出极大的恨意,扭曲着一张脸。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一定会让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首先,她得找个好地方疗伤,再图谋后面的。
石家和北斗殿是不能去的,也不能留在这附近。假如有人得知她还活着,这次她定会死的。
关键是,她能到哪里去?
天大地大,竟是没她的容身之处。
石巧休息好了后,便往那两个男子去的方向相反的方向走。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来想到哪里去。
她的伤势很重,也走不了多远,于是在一座山里委屈自己暂时住在山洞里疗伤。
她认为这十分委屈自己,将所有的账算在唐宝宝三人和夏侯家上。将来的一天,她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疗伤了好几个月,她的伤势才好了不到六成
,毕竟她几乎死了。
她也没有疗伤丹药了,那些能够疗伤的药材也被她吃完了。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先找一个地方安顿。
石巧先找到一条小溪清洗了一番自己,稍微打扮了一番自己,往官道的方向走。她对这周围不熟悉,好不容易走到官道,碰到一伙人。
一群十来个男子,有老有少,穿着流里流气的,说着荤话,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人。
“哟,宗主您快看,这里居然有位美人。”说话的男子用猥琐又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石巧,仿佛她没有穿衣服一样,“这美人就是脸色差了一些,模样倒是不错。”
石巧的脸色还有一两分发白,精神也算得不好。她看到这群人的第一反应是蹙眉,露出厌恶,随后转身想离开。
但这群人将石巧围在中间,用各种污言秽语调戏她,有的还伸手想摸她。
石巧清楚的知晓她的修为不是这群人的对手,反抗只会带来更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