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州的建设进入了关键时刻,现在最离不开人。
言诗琴的肚子,已经非常显,现在要好好养胎。
周围的百姓听说萧锦言要走,纷纷端碗停下来,有意的竖起耳朵。
“殿下,您要走?”
田有光的眼眶竟红了,现在的萧锦言就是应州的主心骨。
他走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了!
红姐在旁边笑骂道:“没出息的,殿下是太子,是要做皇上的人。”
其余人想到这点也想通了:“对呀,殿下早晚要回宫的。”
萧锦言摆摆手:“嘿嘿,咸吃萝卜淡操心,孤去做皇上,干你们什么事。”
萧锦言笑骂两声,带着言诗琴来到棚子下面,支起了棚子。
贾青单独拎起菜龛,从里面端出来几碟小菜,全是专门为萧锦言做的。
言诗琴拿起一边的大氅,为萧锦言披上:“闲下来还是冷的,别着凉。”
萧锦言发现了炒鸡肉,还专门用玉米面做了手擀面。
相处半年多,从夏天到寒冬,言诗琴已然知道萧锦言的口味。
萧锦言把菜汤倒进面条里:“等到年后,应州还有许多事要做,偏偏这个时候召回。”
言诗琴幽幽叹声气,事情比想象中要顺利,可她也有些舍不得了。
“大皇子折羽而归,陛下一定会卸下他的兵权。京都之内,再也不会是大皇子一言独大了。”
萧锦言望着山野中,停下来吃饭的百姓,追逐的孩童。
“大雪连绵,本就通行不顺,他要走便走,要召就召。”
言诗琴为萧锦言夹菜:“他毕竟是父皇,之前有大皇子掣肘,眼下我们在应州做出如此功绩,父皇不会看不见的。”
萧锦言没什么胃口了:“真相永远待在应州啊!”
应州这边,一切刚刚步入正轨,等过了年,融化了雪,又到了播种的时刻。
“回信,大雪封山,连绵不绝,尽量早归。”
“还有,你现在有了孩子,也不适合车马劳顿!”
言诗琴握住萧锦言的手:“不,现在京都风平浪静,如果这个孩子生在京都,东宫的位置会更稳。”
萧锦言不太习惯,可又不得不习惯,身在宫中,凡是身不由己。
“这孩子还未出生,已经卷入了是非当中。”
言诗琴的手放在肚皮上,目光同样看向用餐的子民:“你说的对,应州需要这个孩子,我也不回去了。”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吃了饭,萧锦言躺在棚户里睡觉,孔胜浑身脏兮兮的跑来。
“殿下。”
萧锦言半眯着眼:“不是说了,诸多事宜,交给你去办。”
孔胜身上虽脏,看起来却精神许多,每天乐在其中。
“听说陛下召殿下回京都,臣也起草了一本奏折,与殿下一同上交。”
萧锦言接过奏折,草草看了眼,也是关于延期回京的事:“知道了。”
孔胜的手在袍子上擦了擦,掀开菜龛,里面还有些残羹剩饭:“殿下,臣还未用食呢!”
“吃吃吃,撑死你!”
孔胜听到萧锦言的话,不仅没气,脸上的笑容更浓。
“殿下,眼下要和水云寨做生意,煤炭每天一车一车的运出去,单是记账都找了三个人。”
萧锦言对于通商之事,早有听说,据说来往的商队,从水云寨到应州连绵不绝,已经连成一线。
这边的人还未回去,那边的人又来了。
“臣若是知道如此忙碌,还不如躺在大牢中,什么也不用想。”
孔胜话说到一半,萧锦言的脚已经踢过来。
孔胜抱着碗跌坐在地上,笑的更加开心:“百姓们都传言,能挨陛下一脚,是福气。”
“微臣今天运气不错。”
萧锦言捡起火铳,捅了捅旁边的炉子,让火苗更大些。
“有屁就放,你现在日理万机,专门过来挨我这一脚?”
孔胜放下筷子:“殿下,应州离不开你。”
萧锦言坐起来,听到召回京都的事情时,他的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他的毕业论文还没有长好,应州也刚刚形成规模。
“我必须走,皇命不可违!”
孔胜回应道:“我知道。”
“所以我才会来。”
萧锦言有些苦恼,每次孔胜都要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废话,才奔主题。
“你小子,是不是真想再被关入大牢。”
孔胜笑哈哈,用盘子作比喻:“这是西夏,这是北莽,这是武朝!这是幽云十六州!”
三个盘子三个国家,一个碗当作国家。
“当年北莽势如破竹,连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