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如山，一手插兜一首环着郑云澜，眯着眼俯视他，凶狠的眼神让他只能讪讪地收回手。
“是前妻，”郑云澜毫不留情拆穿他，也不顾忌于浩在这儿，言语间一片冰冷，“这小孩监护权你已经不要了。”
于浩在卫涟的信息素中不比他爸好过，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
卫涟挑眉，虽然平时郑云澜对他的态度属实算不上好，但是郑云澜绝大多数时候的声音都是平缓没有起伏的。
倒是稀奇她还会有这么不善的语气。
卫涟半个身体都藏在郑云澜身后，眼神看似在对着于越，实际上他的注意力全在郑云澜被碎发遮盖的脖颈。
卫涟眼神一暗，他的信息素冲掉了她身上其他alpha杂乱信息素的味道，这个认知让他的理智恢复不少，焦灼也平复下来。
郑云澜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他低下头方便听她说话，整个人几乎环在郑云澜身上。
“信息素收收，有小孩。”
卫涟挑眉，没想到阔别这么久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这句。他不情不愿地拉着她后退一步，对面父子二人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恢复了一些。
于越暗暗估量这俩人的关系，推了于浩一把，眼神警告他不要找事。
“哎，看我这嘴，说习惯了都忘了离婚了，”于越脸皮厚如城墙，“我的错我的错，这样，我做东给二位赔个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道：“不用了。”
于越暗叫不好，他今天来这儿就是小道消息说卫涟从前线转回主城，特意来蹲守碰个运气，最好能留个脸搭条线，哪想人是碰到了，结果确这么不尽如人意。
没听说过这俩人有关系啊！早知如此他也不用兜一大圈子，直接跟郑云澜搞好关系就行了。江恬这个嘴一个字也没露！
他不好再给卫涟留下更坏的印象，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到嘴的肥羊溜走。
郑云澜拽着于浩防止他再次挣脱，卫涟大步横在两人中间，自然地取代了抓着于浩的手。
于浩脊背僵直，对着卫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焰，蔫了一样被拽走了。
“你是专门不回我消息？”卫涟另一只手环着郑云澜摆弄了下她的光脑，确定通讯没问题只是没有回他，开始兴师问罪。
他靠得极近，热气吹到她脸庞，郑云澜歪头躲开。
“……没看到。”
他这才看清郑云澜今天不止穿了平时根本不会特意搭配的衬衣阔腿裤，甚至花心思化了妆搭配耳饰，一改往日套上冲锋衣就出门的做派。
想起于越说她今天有饭局的话，他心口沉甸甸的，语气难免冲了些：“前一礼拜我每天跟你说我今天回来，你专门不看这几个字？跟别人见面没事，跟我见面就有事？”
“……”
郑云澜充耳不闻，看起来倒像是卫涟在无理取闹，受到漠视的alpha火气越来越高。
于浩在一旁不敢吭声，他不是没见过自己父母吵架，但是总觉得这俩人的氛围不太一样。
这几步路对于浩来说远比上学的路更加漫长折磨，不远处传来江恬的怒吼，他从未觉得江恬的声音如此令人向往。
“于浩！！”
这一声不仅挽救了于浩，也拯救了耐心濒临极限的郑云澜。
饭店门口聚集了五六个面露焦急的beta，许时霁似乎在安抚他们，正跟其中一个女beta聊些什么。
卫涟一撒手，于浩拔腿冲进人堆里，江恬接住后一巴掌打在他背上，声音哽咽:“回去再跟你算账！”
于浩本来还不服气的，看到江恬又惊又怒含着泪光的眼睛哽了一下。周围的人纷纷安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澜澜这位是……？”赵琦竹跟许时霁打完招呼，问道。
卫涟霎时不怀好意地看着郑云澜，眼神中隐隐有些期待，暗暗往她身上靠得更近一些，像是在无声的宣誓。
郑云澜没有回答：“回去说。”说着就要跟他们走。
卫涟立刻黑脸拉住她的胳膊，回来路上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什么她忙没时间看光脑，什么之前也不是没有丢光脑联系不到的先例，这次不要吵架要有一个好的开始……千言万语汇聚成他恶狠狠的威胁：“你敢走试试。”
他这一平地惊雷弄得四周鸦雀无声，除郑云澜外每个人都面带惊愕。
杨其率先反应过来，皱眉带着另外两个男性beta往前逼了两步：“你这样不太好吧？”
卫涟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他眼神像是利剑，昂首挡在郑云澜身前，像是捍卫自己领土的猛兽，气氛剑拔弩张。
许时霁被迫中断和赵琦竹的叙旧，只觉得头疼：“大家别这么紧张，都是自己人。”
他跨步上前，低声劝道：“在这儿闹起来你让小郑怎么圆？”
卫涟咬牙，手上却一丝不松。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