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像她这样无礼又蛮横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你要娶她，就等于是娶个累赘……”
孟凡说得情真意切，却绝口不提她对黎笙的那些羞辱。
沈休辞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挑挑眉问：“你刚刚说，我夫人让人泼了你一身的洗脚水？”
“嗯……”孟凡含泪点头。
虽说对沈休辞口中的夫人二字她极其嫉妒，但见沈休辞把这句话听进了耳朵里，孟凡心中仍旧闪过一丝窃喜。
她就知道，沈休辞绝不会喜欢黎笙那样粗鄙的女人！
可谁知下一秒，沈休辞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然后毫不怜惜道——
“难怪孟小姐身上一大股味道，臭成这样不赶紧跑，是想熏死谁？”
四周是死一样的寂静。
孟凡的脸刹那间惨白，好不容易蕴藏出来的情绪，在沈休辞淡漠又凉薄的视线中，犹如一盆冰水再次兜头浇下，浇得她仅剩的颜面也荡然无存。
身后，纪开诚面无表情，显然见怪不怪。
遥洲城人尽皆知，五爷不近女色，且对女人压根没有耐心，说话刻薄又毒舌，这些都是正常操作，根本无需大惊小怪。
纪开诚跟在五爷身边已有十年，他唯一见到的例外，也就只有黎笙一人。
孟凡备受打击，本就浑身湿透的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阿辞……”
孟凡轻唤着，然后往前踉跄了一步，看起来随时都会虚弱晕倒。
沈休辞半点怜惜的意思都没有，不仅往边上退了一步，还冷声警告：“孟小姐，我跟你不熟。”
孟凡咬咬唇，迫不得已地改口：“五爷……我很冷，你可不可以让我先去你家换身衣服，你放心，我很快就走……”
这招叫以退为进，而且还是美人计。
孟凡自信满满，她可是遥洲城公认的第一美人，身后追求者无数。就算沈休辞再怎么捂不热，念在两家是世交的份上，应该也不会给她太难堪。
而且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
在她的刻意撩拨下，就不信沈休辞还会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