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开诚:“……”
车里就剩他一个正常人。
弱小、可怜、又无助。
后座上,黎笙浑身一僵。
落在她颈脖处的手带着浅浅的温度,她能感觉到沈休辞的颤抖和克制,能感觉到他的轻抚克制又温柔。
可谁能保证下一秒他不会掐死她?
黎笙脸色一冷,一把挥开沈休辞的手,眼里的防备和警惕有如实质,像是锋利的刀子。
沈休辞苦笑,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黎笙这段时间的反常,以及她那天亲口问他有关于序列号十九的神经毒素的问题。
原来从那时候起,她就已经把他当成了敌人,处处防备。
可是,那序列号十九的神经毒素曾经在他手里,后面被盗也是事实。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他怎么可能对她下杀手?
“吱吱。”沈休辞紧紧攥住黎笙的手,任由她挣扎也没松开,就连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找出这个伤害你的凶手。”
黎笙气笑了:“你觉得我信吗?”
那支神经毒素是沈休辞的,他说丢了,可怎么偏偏就丢的那么巧?
更何况当初她看见的那个黑影,和沈休辞的身形完美吻合,这点又怎么解释?
当然了,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的怀疑只是怀疑,她不会给他乱扣罪名。
只是……再没办法全心信任。
黎笙没想到的是,在她说完这些后,沈休辞的俊脸上浮现起一丝笑意,像是如释重负。
“吱吱,我很高兴你能跟我坦白。”
误会之所以是误会,其中大部分原因是一个不问,另一个不说,然后互相猜忌,渐行渐远。
哪怕就是死刑犯也有一个罪名不是吗。
现在他知道症结所在,除了叹息更多的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