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吧。”今日问话之时,府丞便在隔壁牢室里头纪录。
“但是,她招出了褚首辅……”府丞犹豫了一下。
“不是褚首辅。”
府丞一怔,“王爷心里有数?”
“是纪王!”宇文皓看着他,“那孙捕头,昔日便得过纪王的恩。”
府丞大吃一惊,“竟然是纪王殿下?”
宇文皓愤怒,“可惜,本王并无实证,只能先饶过他这一次。”
府丞看着他,“可王爷今日在牢中,似乎对褚明翠说过,并非是纪王。”
“那不过是试探之言。”宇文皓道。
府丞点头,“原来如此。”
“你下去吧,此案完结,不得再提。”宇文皓道。
府丞拱手下去。
宇文皓盯着他的背影,眸子冷寒。
他收回眸子,对汤阳道:“派个人盯着府丞。”
汤阳并未跟着到牢狱里去,所以并不知道到底问话的过程,方才王爷说是纪王,叫他有些意外。
“不是纪王,是吗?”汤阳问道。
“不是!”宇文皓手指捏着一块墨砚,指尖发白,墨瞳散发着阵阵的寒气,“最开始,本王也以为是老大。”
汤阳道:“纪王若要害王妃,不需要如此,且他好事在即,没必要这样给自己倒台,就算要王妃死,他也总有旁的法子,不需要闹这么大,对他没好处。”
“他,揣测不了皇祖父的心思,他也不了解鬼影卫,这局,他布不来,而且,此人是临时找上褚明翠的,褚明翠本不是这样打算,她原先只想先离间本王与老七的兄弟情,你前后细想便知道。”宇文皓道。
汤阳点头,“确实,原先褚明翠想用悦德酒馆的事情来离间王爷与齐王,可见计划是临时变化的。”
宇文皓眸子细眯,光芒灼冷,“能在这么仓促的时间里安排得这般周密,还要算计上鬼影卫,皇祖父,那此人就必定熟悉鬼影卫,知道如何放风声给鬼影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