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份都没能调查清楚。
宇文皓这个京兆府尹,自然在早朝上承受诘问。
兵舆图是尤其重要的,此人若有谋反或者通敌之心,对北唐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危机。
宇文皓被炮轰一顿,耷拉着脑袋离开了朝堂。
整个北唐里最繁忙的官员,就是他了,这边被炮轰完毕,那边就得继续回衙门忙碌。
眼下倒不是线索全无的
,起码,那人与画舫的人接触过,也找人出面收买过西苏河上的船夫,眼下没办法,也只能是顺着这条线继续追查了。
晚上亥时左右,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衙门里头回府。
如今的楚王府人满为患,便是这么深夜了,屋子里头依旧灯火通旺。
元卿凌还在陆源那边,如今伤势有所好转,已经开始鼻饲了。
进门看到宇文皓瘫在贵妃椅上,疲惫得毫无血色,便吩咐人给他准备热水和吃的。
宇文皓睁开眼睛,看到元卿凌缓缓走过来,他伸出手,“来!”
元卿凌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上,他便用力一拉,她整个跌在了他的身上,额头抵住他的下巴,被那那冒出来的胡茬刮得生疼。
“吃了吗?”他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沙哑得很。
“没吃,叫人给你准备的时候,也备下了我的那份。”元卿凌撑起头看他,心疼地道:“累坏了吧?”
“铁打的都熬不住!”宇文皓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老元,咱许久没说过话了。”
元卿凌点点头,慢慢地坐起来,“是啊,兵荒马乱的,都顾不得说话。”
自打贤妃死后,他们之间虽然讨论过,但是大家都没掏心窝子。
到后来,她甚至觉得老五有时候在刻意地避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