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宁暗叹一声,虽不知道书中剧情为什么离谱到了这种程度,但是沈既舟也就是江棠锦当真是可惜,少年英才,翩翩贵公子一夜之间满门抄斩,此后一生都将背负血海深仇,偏偏他这个身份,要想报仇,真就是难如登天。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才最痛苦。
旁边的大爷莫名其妙看了季晏宁一眼,好奇道:“这位小娘子,你笑什么?”
季晏宁闻声看过去,慈祥的面容花白的头发,但那双眼睛看起来如黑曜石般,看来这老头精神矍铄,看起来貌似身份不凡。
她道:“这上面的画像太丑了,歪七扭八,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这谁能认出来啊,也不知道官差贴出来干嘛,这不纯纯浪费人力物力吗?”
“嘘,小娘子可不敢这么说。”老头连忙朝季晏宁做了噤声的动作,又四下里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异样,才小声道:“你这话万一让知府大人知道了可饶不了你,知府大人公正不阿,最是厌恶有人背后随意议论官差,议论朝廷,被他知道了要拉你去打板子的。”
季晏宁挑眉,既然知府大人刚正不阿,怎么纵容这些官差在大街上如此骄横霸道,估计也是狐假虎威吧。
她往前面的街道处扫去,眼下大街上有不少官差,这些人分为两波人行动,一波拿着画像到处询问,另一波人则拿着画像在各个店铺里搜查,甚至连老百姓的屋子也不放过,照样进去搜个干净。
看来这知府老爷不找到人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老人看季晏宁年纪尚小,轻叹一声为她做起了科普:“咱们明启一般的画家都这水平,就这还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了,那些拔尖的都在京城里头,谁愿意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不过老夫我几年前也曾去过京城,那鉴品轩,就那京城最出名的画坊,那里头最出名的画师画得是栩栩如生,惊为天人啊,不过要论起明启第一画师,还属丞相府小公子纪青允,那一手丹青,妙笔如有神啊,老夫我要是有得见的一日,就是死也无憾了。”
季晏宁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就这水平也算中等偏上的水平?那她可对这老头口中的明启第一画师的含金量有待考量了。
季晏宁挑眉,笑意吟吟道:“实不相瞒,老伯,我也精通一点丹青之术。”
老头听了直皱眉,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季晏宁,质疑道:“小娘子,这可不兴胡诌啊。”
“老伯若不相信我,那我就给老伯展示展示,现场做一幅画送给您,这样您应该能相信,不过如果老伯对我的作品满意的话,那我希望老伯答应我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