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豹纹坎肩?”沈千寻皱眉,“你在胡说什么?喂,那里不要你敷药……龙天若,你这个人渣!”
她面红耳赤的叫起来,这该死的贱男,竟然扒她的裤子……
“鬼叫什么啊?你的身子,爷早就看光了!”龙天若才不管她的鬼叫,一双大手堂而皇之的向她进攻,他又开始乱骂:“这些王八蛋,砍哪儿不好?非得砍这销魂的地儿,爷的乐趣差点被他们砍没了,真是丧尽天良啊!”
沈千寻听着这些话,屈辱的闭上双眼,她是造了几辈子孽,遇上这么一个流氓无赖?如今竟然光溜溜的被他捏圆搓扁……她的牙齿深深陷入双唇之中,喉间一阵难言的苦涩腥咸……
龙天若一转头,见她满口鲜血,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已伤及心肺,忙解开她的穴道,想查验她的伤势,哪知眼前女人一得自由,却骤然飞起一脚,狠狠的将他踹了出去。
这一踹用尽沈千寻全身的力气,龙天若捂住胸口,瘫软在墙根好半天没缓过气来。
“你这恶毒的女人,爷给你疗伤,你怎么恩将仇报啊?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他咧着嘴大叫。
“你那本来就是驴肝肺!”沈千寻拿被子掩住身体,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龙天若挑着
眼角,斜斜的觑着她,沈千寻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两人对看良久,龙天若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
沈千寻却仍是面目僵硬目光冷汀。
“小僵尸!”龙天若拂拂衣上灰尘站了起来,“咱们来说点正事吧!”
沈千寻冷冷的瞧着他。
“你可知你爹爹的阴谋是什么?”龙天若托起两腮,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沈千寻冷笑:“这个好像不难猜吧?明日就是我娘下葬之日,他却安排人在今晚杀死我,无非是想趁着丧服的掩饰,封我一个孝女的名儿,让我陪我娘去死罢了!”
“你打算如何应对?”龙天若又问。
“当众拆穿他的阴谋,让世人皆知他的险恶用心!”沈千寻掠了他一眼,又道:“你不是已经帮我找好观众了吗?此一举,可否能让我得个不死之身?”
“那要看你的戏演得动人不动人!”龙天若懒懒的向后倚去,“在演戏之前,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有关于当今太后的,或许你能从中得到一点灵感!”
“洗耳恭听!”沈千寻盘腿坐在床上,目光沉沉。
龙天若的故事讲得平白无趣,但胜在言简意赅,自初见他,他便是一幅吊儿郎当废话连篇的模样,乍见他正襟危坐侃侃而谈,感觉还真是
奇妙。
这样的一个龙天若并不十分讨人厌,沈千寻与他周密计划,商定相关细节,不觉时光飞逝,再一抬头,夜色浓黑,四周寂然无声,竟已是深夜时分。
龙天若打着呵欠自去休息,沈千寻亦是困倦不堪,也合衣睡去,睡到一半,突觉耳边似有痛楚呻吟之声,心里一惊,倏地睁开了眼睛。
夜色沉沉,一室静寂,那呻吟声时有时无,她蹑手蹑脚下床,遁声搜巡而去,不知不知觉已走入庭院之中。
薄而淡的月光下,参差的花丛之中,半蜷着一个白衣男子,黑发凌乱的披在肩头,此时正紧捂自己的胸口,头颈低垂,似是正在承受着难耐的痛苦。
沈千寻轻轻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问:“你怎么了?”
男子抬起头来,沈千寻低叫:“云王殿下!”
龙天语无力的眨眨眼,一张脸红赤红如火,手脚却冰凉一片,神情异常萎靡。
沈千寻拿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低声说:“你发烧了,怎么不找大夫医治?”
龙天语扯唇苦笑:“我这病,自娘胎带来,无人医得!无妨,熬过这一阵就好!”
沈千寻沉默的拉过他的手,指尖轻落在他的脉搏之上,闭目细听。
龙天语颇感意外:“沈姑娘懂医术?”
“
略通一二。”沈千寻低声回应,“你的脉搏急促,脏腑热盛,邪热鼓动,血行加速,是实热之症!既是娘胎带来,那么,令母在怀胎之日,应误服过附子之类的大补却辛热燥烈之药吧?”
龙天语黑眸微微一缩,直愣愣的盯住沈千寻。
沈千寻无声轻叹。
所谓误服,也不过是她把话说得好听一些罢了,前身残存的记忆告诉她,这对双胞胎的生母曾贵为皇后,怀他们时尚在高位之上,饮食定然百般小心,怎会误服附子之类大补却大毒之药?
定是有人存心谋杀!
只是,那过往之事,与她无干。
沈千寻缓声继续道:“好在当时令母所服之药量,不足致命,但却令腹中胎儿受损,你和三殿下能得以存活,想必也是遇到妙手神医了。”
龙天语黯然点头:“沈姑娘料事如神,当日确是有一神医施术,才保得我母子三人性命!”
“那他定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