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她蹦蹦跳跳的,也是不开心,但最终还是忍下了,脸上浮上一抹慈祥的笑容,“战王妃,今日便辛苦你了。”
“能为母后分忧,一点都不辛苦。”月冉溪违心应道。心中暗自腹诽,她若是敢说辛苦,恐怕皇后会当场宰了她!
跟随皇后进入寝殿,月冉溪扫了眼四周,依旧是那么富丽堂皇,只是因为皇后身子不好,四处的窗子都是关上的,整个大殿沉闷得厉害。
皇后坐在高位上,示意月冉溪坐在她身旁,便伸出纤细的胳膊,让给她把脉。
看着皇后那惨不忍睹的手腕,月冉溪纹丝不动,就静静坐着。
“战王妃这是何意?”瞧着眼前的女子胆敢如此无礼,皇后有些不高兴。
月冉溪假装没看到她怒气似的,淡淡开口,“娘娘,儿媳治病,从来不把脉。”
“不把脉如何诊治,你莫不是戏弄娘娘?”不等皇后说话,桂嬷嬷率先站出来,对着月冉溪就是一番轻喝。
皇后坐在一旁,任由桂嬷嬷放肆,显然是受了她指示。
好家伙,这就开始端着了?
月冉溪不恼不怒,脸上从始至终都浮现着淡淡笑容,既不失礼也不卑微
。那瞬间,她的气势碾压皇后,仿佛她才是这后宫之主。
月冉溪看向桂嬷嬷,一声反问,“若是只有把脉才能治病,那宫中御医为何不能治好娘娘的病症?”
“放肆!”女子一番话刚落下,皇后便面露气愤,修长的手指拍在案上,显然是怒了。
若是换作旁人,肯定会立马跪在地上求饶,可她月冉溪是何人,从来不吃这一招,稳稳端坐着,笃定了皇后不会耐她如何。
皇后见她依旧纹丝不动,心里的怒气是压了压,想到自己未来的美貌就靠眼前这人了,她将心中不满全部咽下,放缓了语气,“战王妃,还请你为本宫瞧瞧,本宫这病症是否有好转。”
“咳咳。”月冉溪轻咳了一声,暗自将手腕对准了她的身子,瞧见检测仪传出来的数据,她心中了然,正了正身子,“母后呐,你这个过敏实在是太严重了,上次刚压下去一些,现在又开始发作了。”
“母后现在是否觉得腰部隐隐作痛,心中甚是烦躁?”
皇后闻言,仔细感受了一番,点头,“正是,今儿个一大早,本宫的腰就开始疼痛,午睡也睡不着,这心里啊,控制不
住的烦闷。”
“那就是了!”月冉溪一拍巴掌,提高了声贝,“母后您身子不太好,切忌动肝火,一切都要心平气和,病情才能好转。”
听到这句话,皇后眸子里的光闪了闪,这不就是在暗射她方才生气一事?真是好大的胆子!
但是为了美貌……她忍!
皇后脸上挂着笑容,果然温柔了许多,“本宫记下了,战王妃快为本宫开药方吧。”
这几日她身上的痒意越来越明显,光是手挠已经无法控制,只盼着赶快吃药,稍稍缓解痛苦。
与皇后的着急相反,月冉溪不急不缓,说道,“母后,方才儿媳为您诊治完成,得知现下的病症,还需要回去炼制药丸,没有药方。”
“你就将炼药的药方给本宫一份,宫中自有御医炼药丸,也免去了你的麻烦不是。”皇后立刻说道。
只要得到了药方子,再让太医院好好研究一番,总能弄明白其中的奥秘,届时,她就不需要眼前这人,便可以将其处决了!
想到方才眼前这人的无礼,皇后就气不打一处来。
“母后想得太简单了,想要让药丸发挥药效,炼药的每一步都是关键,不管从火
候还是剂量来看,都必须精准把控,一旦失误,患者服用过后,很有可能造成生命危险,而一般人很难把控这个度,为了母后身子着想,儿媳辛苦点也无妨。”
月冉溪面上十分乖巧,心中却暗自嘚瑟,让她方才为难自己,现在就是要让她等,不让她再难受几日,她难解心中不悦!
月冉溪出口的每一句话都甚有道理,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皇后只好隐忍,“既然如此,那就辛苦战王妃了。”
“不辛苦不辛苦。”月冉溪赶紧摆手。
两人又斗智斗勇了一会儿,皇后才肯放她离开。
月冉溪同皇后告辞,带着小桃就走了,皇后还想让桂嬷嬷送自己,被她拒绝了。
望着月冉溪远离的背影,皇后不装了,脸色变得格外黑沉,一巴掌重重拍在案上,气急败坏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在本宫面前,竟敢如此放肆,若不是看她会点医术的份上,本宫定不会轻饶她!”
桂嬷嬷见主子生气,立刻上前为她顺顺气,宽慰道,“娘娘,战王妃说您不能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
“就她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说话间,皇后饮下
一杯茶水,觉着心中舒坦些了,这才继续道,“她就是报复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