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冉溪的话音一落,慕容堇跃反而有些怔愣,神色讶异地注视着她,不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苏浅梨?”
关于苏浅梨的事情,这京城中知之甚少,也就自己无意中调查时才发现的。
月冉溪和慕容堇辰远离京城,京中的消息本就不灵敏,月冉溪是如何知道这个极其隐秘的消息?
“一眼就看出来了。”月冉溪没有过多地解释,只应付了一声。
慕容堇跃也没有过多地在意这件事,只点了点头,转而解释道:“你也看到了,苏浅梨如今已经换了张脸,以苏家庶女的身份入了宫。兴许是伺候皇上伺候得好,也可能是皇上有意而为之,反正不管如何,苏浅梨现在已经被晋升为了贵人的位份,皇上甚是宠爱。”
一提起这事,慕容堇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哼笑了一声,一副看好戏的神色,说道:“若是皇帝知道了他最宠爱的贵人,曾经是个弃妃,脸色相比相当好看。”
他那副坦坦荡荡的大不孝嘴脸,让月冉溪不由得斜了他一眼,神色莫名。
“咳。” 慕容堇跃轻咳了一声,重新恢复了正儿八经的神色,询问道:“你还有
什么想要知道的,可以尽管问我。”
月冉溪注视着他,思索了片刻,试探性地问道:“最近京城中,可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指的正是近日多名大臣惨死的事情,也不清楚慕容堇跃到底知不知道其中底细,只是试探性地一问。
“京城中发生不得了的事情?”慕容堇跃似乎不明白月冉溪的话意,沉默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
“最近京城挺平静的。”
就连慕容堇跃也不清楚这件事,看来皇帝将消息封锁得相当好。
月冉溪只垂眼思衬了一瞬,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正谈话时,一旁的燕乙凑上前来,压低了声音示意道:“天色不早了。”
他们该回去了。
月冉溪闻言,轻应了一声,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和王爷都记着你的功劳。”
月冉溪的话倒是客客气气的,反而让慕容堇跃有些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燕乙迎上前来,与月冉溪转身离开。
而慕容堇跃总觉得心里头不舒坦,只一抬步,打算跟上前去。
“我送你们……”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
道焦急的呼唤声。
“王爷!”
小厮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神色中带着纠结,还是拦下了慕容堇跃,犹豫着说道:“王爷,王妃生病了,请您回去一趟。”
“她这么巧,又生病了?”
慕容堇跃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已经见识过了一次这样的招数来,目的无非就是将自己喊回府中。
她怎么这么多事?
他心里头自然满是厌烦,但在小厮小心翼翼的神情中,还是耐着性子反问了一声:“她当真生病了?”
“应该……是真的。”那小厮也不敢肯定,唯唯诺诺地憋了半天,才回应道。
尽管气得不行,慕容堇跃还是压着一口气,远远地望着月冉溪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拍折扇,冷声道:“回府。”
她最好是真的生病了,若是再无端惹事,别怪自己不客气。
回了王府,慕容堇跃刚一走到门口时,府门口一个探头探脑的丫鬟神色一变,立时打算转身,回去通风报信。
“站住。”
慕容堇跃平静冷沉的一声命令,吓得那小丫鬟赶忙站住了脚步,僵硬地楞在原地。
片刻之后,她才转过身,低垂着头,欠了欠身,行礼道:“见过王爷。”
这是
宣王妃跟前的小丫鬟,慕容堇跃见过了几次,也便一眼认了出来。
“你们王妃人呢?”慕容堇跃眉目间积着不耐烦,询问出声。
见她先前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慕容堇跃也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她又装病骗自己回府。
那女人一天到晚没事做,非要惹出些事端来。
真当他闲来无事陪她玩这种小把戏?
本就因为月冉溪那些个有些生疏的态度而不悦,如今被王妃骗回府,慕容堇跃心里头更是窝着火。
“在……在房中,偶染了风寒……正在修养。”
那丫鬟被慕容堇跃阴沉沉的脸色唬得直发抖,颤抖着声音回应着。
“是吗?那本王要好好地过去探望一番。”
慕容堇跃似笑非笑地说着,一迈步子,便往宣王妃的院中而去。
来到宣王妃的床榻前,那宣王妃正紧闭着双目,侧伏在床榻上安睡,倒真有几分染了风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