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大臣都惊愕回头,在他们的视线中,陈楚弘慢慢走了出来。
“弘儿,你怎么站在这里?”皇帝讶然道,“你一个王爷,不应该站在角落的!”
“哼!他做贼心虚!”严武海低低嘟哝了一声,不禁又抹了抹眼泪。
陈楚弘轻轻瞥了他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搜寻原身的记忆,发现御史大夫半生飘零,也有严武海的原因,如今,他居然第一个出来哭丧,不得不说,实在是滑稽又可笑!
不过,他还是按规矩行了一礼,道:“儿臣早不参加朝会,是因为有些忘规矩了,干脆便往人少的地方的位置站。”
“毕竟这些年来,总有些人说我不关心国家大事,醉生梦死,可惜的是,儿臣最近要上战场了,也没看到有哪些人要从军!”
许多大臣一听此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以前可不就是这样说他的吗?
可是最没骨气的陈楚弘上了前线,那他们算什么?
皇帝知他想出口恶气,轻轻一笑,他对御史大夫的死并不如何关心,一个老家伙,死了也就死了。
更何况几天前他听闻这老家伙在弘儿门前撞柱,对其可是颇有恶感!
在皇帝看来,御史大夫是要断他财路,这几天来,听说这老家伙还在起草各种贪官的罪状,若是真的,那他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便是咎由自取!
唯一令他担心的是:陈楚弘似乎不老实,杀死御史大夫的事情干得雷厉风行,令他触目惊心。
最关键的是,甚至巡查的金吾卫不知为何也一直没有出现御史大夫的府邸附近,连高公公都没查到蛛丝马迹来,在他看来,暗地里必然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左右。
若这股力量来自陈楚弘,那真是不可小视,谁能想到,自己的孩子能隐忍成这样?
就连皇帝自己也不大相信,看看陈楚弘说的话,多么憨直,还是像以前一样没出息,只是挨骂了会还口了,多少有了一点血性!
陈北川这是忽然走上前一步:“大哥!”
他也带上了点哭腔:“我今早就听闻御史大夫的府邸是被你放火烧毁的?这是真的吗?”
“你我兄弟一场,我真不敢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陈楚弘目光一寒,陈北川显然还想着和自己做表面兄弟,可是这样说话无非是加深了大臣们对于楚王杀死御史大夫这一消息的印象。
陈北川继续讲述道:“我那时听闻,大哥你带着一票人冲入御史大夫,将老幼全部杀害,妇女强奸,御史大夫都已经求饶了,你却还曾放过他,反而杀人之后还发火!”
“你还是人吗?”
“你说够了吗!”陈楚弘皱眉呵斥道:“听闻,你从哪里听闻?昨日我的行动,王府上下应该都知道,怎么能够杀害御史大夫?”
“二弟,你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想法?做大哥的希望你能长点脑子!”
陈北川微微一窒,他确实臆想了许多桥段,却没想到这么容易听出破绽。
宋时奇失望不已,二皇子但凡前一天有所准备也不至于如此。
陈楚弘横了宋时奇一眼,你这老小子还在旁边嘚瑟啥?
“你要说到听闻,我昨日可是听说宰相和御史大夫之前有所矛盾!”
一时间。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齐刷刷转过了头,其实,相比于陈楚弘,果然还是宰相的话题讨论度更大一些。
宋时奇皱了皱眉,负手而立,一副令人仰之弥高的坦荡样子:“你难道怀疑是我?”
“这可是丞相自己所言!”
宋时奇不置可否:“你之前说王府的人能提供你的不在场证明,可是王府中都是你的人,他们如何能够证明?”
陈楚弘就猜到了他会这么问:
“林家的人也可以证明!”
他朗声到:“昨日我和一众京城贵女打牌到夜深,离开时那个点,正好是御史大夫府邸着火的时间,我也没充足的时间做这事!”
说罢,他转向户部尚书林子谦:“林尚书?我说得对吗?”
林子谦的妻子昨天就来林家打过牌。
“回禀楚王,你说得对!”
于是,陈楚弘又问严武海:“严尚书?我说的对吗?”
严尚书的妻子昨晚打牌输给了陈楚弘一套房产。
严武海很想咬牙说不是,但是心底摇摆了一番,还是实话实说到:“楚王说的是。”
一群大臣皆是面色怪异,很显然,许多人家中的女眷昨晚都去过林家打牌,大输特输。
“这楚王倒是有一个贪官的样,御史要是查他……”有人这样小声嘀咕道。
他的嘀咕很快得到了另一群人的深以为然。
“陈楚弘就是害怕御史大夫告他,因此才选择杀死御史大夫的。”
“宋宰相平素与御史私交甚好,御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