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这些,陈楚弘带着侍卫们走出王府。
这次他要拜访一位特殊的客人。
问明地点后,陈楚弘直接来到了宫必烈的府邸。
无需告知身份,一见到陈楚弘身后一大票人,家仆直接屁颠颠冲向了里面禀告。
不多时,鸡皮鹤发的宫必烈便亲自来到了大门口。
他一身便装,手上一柄阴阳剑,看上去像是晨练。
宫必烈很热情,没有先问来意,而是先将陈楚弘请到屋子里。
“明日楚王就要离开京城了。”
宫必烈不免唏嘘地说道。
毕竟,这一个月来,都是他督促,操练新兵,林如雪只是起到了一个指挥的作用。
因此对他而言,这些兵他也算是赋予了感情。
“是的,想要求宫老将军一件事!”
陈楚弘抿了一口茶道。
“是来问我哪里能购买战马吧?”
宫必烈一语惊人。
“年轻人就是急躁冒进,现在新练的兵敢给他们一人双马,到了山海关,不知多少将领觊觎呢!”
陈楚弘处变不惊:“随他们吧,我需要这样的声势,只要打几次仗,他们自然就会相信我有这样的实力。”
宫必烈目露赞赏之色,他相信陈楚弘,也明白有这个实力。
“好吧,不过我要问你。”宫必烈话锋一变,“你到底是真准备打仗,还是准备谋反?”
这下陈楚弘有点绷不住了,果然人老成精,这老货虽然如今退休了,但是年轻时在管厂恐怕很混得开。
不过,这样问,是把我当傻子吗?
他还不畏惧地回视宫必烈的视线,道:“我自然是为了将武国打败。”
不过,不知为何,他多说了几嘴:“我还要打进武国的境内,灭掉武国,彻底消除大乾在北境的隐患。”
宫必烈摇摇头,叹息道:“野心啊,都是野心在作祟。”
这老头!
陈楚弘非常不爽:“每一个大乾人都会这么做。”
“没有人渴望打仗!”宫必烈握着阴阳剑,“你看这上面的字!”
陈楚弘定睛一看,只见鎏金的剑柄上,书着“不杀”两个大字。
“仇恨最终只会增生仇恨,没有人不惧怕死亡,战争的意义就是不战……”
宫必烈说出来一番意义不明的话。
陈楚弘莫名其妙,看来这老头退休是有原因,打了败仗,受了太多刺激。
“也许你说得有道理吧。”考虑到有求于他,陈楚弘忍住吐槽。
宫必烈再次一叹:“罢了。”
他把阴阳剑放下,从案几上写了一封信。
“把这个给十六卫的军需官,他会把战马售卖给你。”
陈楚弘有些吃惊,该说不说,这种老人精就是有门道。
十六卫的军需官他也曾安排人贿赂过,屡次不成,原来还看人下碟的。
宫必烈看出来陈楚弘的疑惑道:“私卖军马可是重罪,因此平时都托我找关系……”
陈楚弘嘴角一扯……我就是怎么这么奇怪。你个老货原来是专门干这个的。
罢了,也算是达到目的。
陈楚弘收了信件。
宫必烈起身,突然问道:“昨日听闻楚王战胜了武国的山峨?”
“是的!”陈楚弘供认不讳。
“那些山民都能以一敌十,要是藏在神户关,可能是一招杀手锏……”
陈楚弘平静地拱了拱手:“我会小心应对的。”
这无所谓,我就不相信那些原始人,能战胜科技与狠活……
不过他还是将这个记录在心里。
随便聊了一阵以后,陈楚弘挥别宫必烈。
径自前往天上人间。
先将宫必烈的信件交由李蛋处理。
而自己则找上郑观海。
“今日我名下的所有手工匠人,都想办法转移到幽州。”
“所有的?”郑观海有些听傻,“那些牌具的生意不做了?”
陈楚弘看着他:“现在那些牌具已经是盗版横行了,做这些没有意义。”
“还有,我不介意你威逼利诱,木匠铁匠,手工匠,你能找到越多越好,威逼不用我教你,利诱你可以开到天上去。”
话说到如此明确了,郑观海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连忙连声应诺。
陈楚弘突然又道:“你要不要跟我去幽州?”
“在那里你有做更大生意的机会。”
郑观海还以为是当官的机会,没想到还是经商,不由失望。
“楚王,我去了京城的赌场恐怕没人会管啊。”
这也是个道理。陈楚弘点点头,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