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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劫囚是下策。没准跑不了多远,就被抓捕归案了。
但刘惔再不靠谱,也是她亲哥,是刘家的主心骨;即使不保她哥的脑袋,她和母亲回到家乡,也会被被亲戚吃绝户。
哪里有什么退路。
事情成功之前,绝不能掉以轻心。
身家性命,哥哥人头,俱在此一搏。
她转身入巷子,正欲模拟出逃线路,脚边忽然落下一物。
清朗男声随即夹着觥筹交错的嘈杂,从迎宾楼二层开着的窗户传来。
“着实不好意思,我喝多了,一失手,佩囊掉在楼下了。能请你帮我拿上来吗。”
刘姝抬眼,逆着阑珊灯火,她看不清那人模样。
暗夜穿黑衣,驻足暗巷,心里本就有鬼,她不愿节外生枝。正欲跨过佩囊原路返回,有几个字极轻地卷进风里,落到她耳边。
“如果你想救人,我可以帮忙。”
刘姝霎时愣住,定眼凝视二楼。
门栏紧闭,好似未曾开过。
只有脚边佩囊,金丝银绣,在灯火下熠熠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