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汉子舔了舔嘴唇:
“我只知道拿钱做事,其他的事,都是我堂哥做的。”
“那第二个问题呢?”
林晓目光微动,她迫切地想知道林父生前遇到了哪些人和事。
青衫汉子低着头,呢喃了两句,林晓正要凑近细听,不妨对方忽然出手如电,撒了一大把奇怪的烟雾,林晓躲避不及,生生呛了两口浓烟。
不好!着了道了!
林晓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时,已经来不及了。
青衫汉子一手成爪,迅速钳住林晓肩头:
“跟我回去领赏吧!”
那声音低沉嘶哑,宛若毒蛇般冰凉,林晓心头一凛,正要施展上辈子所学的贴身格斗脱身,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烈风。
下一刻,作用在她肩膀的手就自动松开了。
林晓眼睛被药物迷着,看不到来人,只能听声辨位,躲避两人的斗争。
悄悄摸向一旁的
巨石,把整个人藏进去。
耳旁只听得一声嗤笑,林晓整个人一惊,怎么会是霍青山?
那青衫汉子哪里是霍青山的对手?
不过几个回合,就彻底败北,要不是手里还有最后一颗烟雾弹,恐怕他和堂哥都要留在这里了。
林晓听到动静渐渐平息,霍青山的脚步越来越近,心里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霍大人,您没受伤吧?”
林晓关切地问道。
霍青山没有回答,随手将一个小瓷瓶塞到林晓手中:
“鼻下嗅一会儿,片刻就能视物。”
林晓急忙照做。
霍青山抽手而去时,林晓鼻尖闻到一抹香气,她只觉得有些熟悉,一时片刻却想不起在哪里闻过。
霍青山给的东西当真是好,没一会儿,林晓的眼前就恢复了清明。
这年头,当官的还真是负败,身上竟然藏着这种好东西!
林晓忍不住
在心里腹诽。
与此同时,霍青山也在回想刚才看到的一幕。
一个弱女子应对两名彪形大汉,沉稳机智,还知道套话。
贴身搏斗时,竟然隐约有军中人的风姿。
一个从没有出过栗山县的小姑娘,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两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
抵达义庄时,已经日头高照。
整座义庄看起来十分整洁,两间宽敞的屋内,并排躺着数十具白布盖着的尸身。
有些超过时间无人认领的尸身,早早被看门人送去乱葬岗。
倒是一些死于凶案的尸身,至今还停在义庄。
林父的尸体被单独放在一件厢房内,也许是衙役们私底下关照过,房内竟然还有一盘少见的冰盆。
即便如此,林震山的尸体也经过一晚上的停留,加上毒物的作用,也散发出一些尸身特有腐臭味。
林晓掀开白布时,林父的
脸较之昨天多了一层灰色,与此同时,尸臭味中,竟隐隐夹杂着一抹熟悉的香味。
林晓脑海里电光火石闪过,袖中一把更精巧的解剖刀立刻递出,抵上霍青山的后背:
“霍大人,关于我父亲的死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刚刚你给我解药的时候,我就闻到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只是一时间记不清之前在哪儿闻过了。”
“现在我能够确定这个味道来自于哪儿了。”
林晓说着目光轻轻落在林震山身上,眉尖轻蹙,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她认识霍青山也半年了,虽然说没有什么深交,她也知道人不可貌相,可是林晓依旧很难把霍青山跟杀人犯联系起来。
只是林晓在栗山县生活一年了,她只在霍青山和现在的林震山身上闻到过这种香味,这应该是霍青山从外地买来得某种高档香料
。
林震山身上的香味到现在还没彻底散去,那他死前应该是和用了这熏香的人接触过很久才对。
那么,是父亲临死前见过霍青山?那封信就是他应了霍青山的约而留下的?
不对,林震山跟霍青山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谈得上是好友。
林晓想到那封字迹匆忙的信笺,越发这件事蹊跷了。
霍青山身子微微一怔,他也闻到这个味道了。
这个熏香是他常用的,也已经习以为常,所以在西郊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他也只觉得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
但是现在这个味道夹着尸臭发出来,那来源便分外明朗了。
“霍大人,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晓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霍青山微微侧头道:
“我上一次见你父亲已经是半个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