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理,林晓现在并没有嫌疑,我不能将她收监也不能对她用刑。”
霍青山不卑不亢道:
“何大人,我说过了我一直是秉公处理的。”
何望又被气到了,他的拐杖在地上戳个不停,几乎要把地板打出个洞来:
“青山,老夫已经设法去找线索了,要是被老夫找到什么证据,你可要记住你今天的话。”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望的设法就是重金悬赏,凡是能提供线索的赏银百两,上交证物的赏银五百两,交出犯人的则赏银千两。
一时间,何家门口挤满了人,都是赶着给线索的,但是基本都没有用。
与此同时,他们也搜查了京城各大当铺,没有找到何慧儿的首饰。
这几天霍青山都没来看林晓,倒是贾樟来了一趟,道:
“他这几天忙,没空来看你,让我转告你好好休息,不要忧思过度。”
林晓道:
“我知道了,你也让青山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
其实林晓能够想到霍青山正在公主府里接受清河公主怎么样的压力,清河一定是三申五令不让霍青山再和她来往了。
林晓坐在院子里,抬头是四四方方的天,身旁是枯萎了一半的花
草。
这样的日子着实有些压抑,一半是因为何慧儿的案情凝滞不前,一半是因为和霍青山的关系。
林晓自问当初和霍青山在一起,多少是因为馋他身子,可是这么一个多月下来,霍青山对她真的挺好的,可以说是体贴入微了。
很难想象,霍青山一个平时看起来很冷的人,在谈恋爱的事上还挺暖的。
林晓估计,何慧儿的案子过后她和霍青山也差不多就要断了。
其实仔细想想没什么可惜的,林晓理智分析过,她和霍青山地位差距实在太大了,要是她是公主也未必乐意儿子娶一个身份这么低的女人。
要是给霍青山做妾的话,林晓又实在受不了和一群女人等着霍青山宠幸。
林晓认真想过,自己一辈子不嫁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她可以做一辈子仵作,要是没人容得下她,她可以改行开饭馆嘛!
林晓的乐天精神在这时候完美体现出来。
可是林晓又突然灰心,眼睛也跟着一酸。
她想了和霍青山分开的种种理由,还做好了未来的各种打算,可是扪心自问。
她舍不得霍青山啊。
……
距离何慧儿之死已经整整十天了,圣驾都回宫了,城里早就戒
严了,集市都没什么人了,当铺都要没生意了,青楼的客人都少了许多。
林晓笑着听魏娘子说完这些话,魏娘子忽然又叹气道:
“也就是死得是尚书令的女儿才这样大动干戈的,若是死得是平常农户的女儿,只怕化成灰都没人管哩!”
林晓听完这话心情复杂,她想起林震山留给她的信来。
这世上太多不值钱的命,太多难申的冤。
穷活人的病没得治,穷死人的冤谁又去管呢!
林晓只觉得一口气压在心口,出不来下不去的,几乎要化作一团血。
第二天,捕快上门来找林晓了。
他们一个个沉着脸,看起来就不像是有好事的,大喝一声:
“林晓呢?!”
林晓一出来,就被他们给戴上镣铐枷锁了。
“你们……”
林晓惊讶不已,这怎么回事?
“辛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对方不由分说,直接拖着林晓就走。
林晓忙问道:
“怎么回事?你们抓我也要个理由吧!什么罪名?!”
为首的捕头喝道:
“你还装傻,昨晚已经有人招供,说是你指使他掳走尚书令的女儿奸。杀了的!”
……
朝堂之上,何望已经顾不得体面,哭得一把
鼻涕一把泪的,求圣上给他做主,还他女儿一个公道。
旁边人也道:
“人证物证确凿了。”
“真是恶毒啊。”
“同为女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青山怎么看上了这样的女人。”
“红颜祸水,所言不假啊。”
霍青山知道何望这一番话多多少少有说给自己听的成分在。
当初他答应了,秉公办理,绝不有私心。
霍青山敢这么说,是因为相信林晓。
即使现在有人捧着何慧儿的首饰衣服过来认罪,他还是相信林晓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霍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支持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