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他们的妻子女儿被霸占了也有冤无处诉。”
霍青山看了看屋子,这丝被茶盏跟公主府御用的是不能比,可是在世面上也是上好的了。
他道:
“我们都知道这些庄头平日定是瞒上欺下,但是估摸着也只是在租子上雁过拔毛,没曾想还能恶劣到如此地步。”
霍青山对林晓道:
“案子查清后,我让人把这几个庄头都锁了查抄一遍,再把他们处置了另外选几个好的庄头,你
看可好。”
林晓微觉失望。
她想,霍青山在栗山县当了一年县令,也算体验了民间疾苦,料来也是知道其中猫腻的。
只是事关自己,总是会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霍青山现在看似认真处理,其实不过也是治标不治本。
而林晓想得很清楚,庄头作恶,罪大恶极,可是凌驾于庄头上的公主府呢?再高一层的呢?
又该如何?
林晓道:
“人心难测。就是换了庄头,一年两年他们能体贴佃户的难。过个十年八载,知道了里面的好处,仍旧是第二个张白浪。
林晓又道:
“这样周而复始,真的是解决方法吗?”
林晓又道:
“况且你能怎么处置这几个庄头?无非是把他们发卖了。我前儿还教过张家两个小儿,告诉他们不能买卖人口,你如今就这么做了。他们见了失望,好不容易改的好,又忘了。”
霍青山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听听。”
林晓知道霍青山要说“我听你的”,他看着人冷,可是在哄起人上是有求必应的。
可是林晓不想凭借些这层关系让霍青山做出决定,尽管倘若没有这层关系,霍青山未必会听得进去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