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有着纯真孩童失去了心爱之物的伤心无辜,听着让人如此同情。
鹤仙颤颤地解释拿琵琶的时候不知怎的拿走了,被客人看中买了。
凤歌突地松开鹤仙,往后退了两步,目光涣散中带着一丝空灵。
“买走了?”
凤歌有些不可置信,好像不是在问鹤仙,而是在问这片天地。
鹤仙连忙道:
“客人还没给银子,我这就去问她要回来。”
而凤歌只是重复那一句“买走了?”
他又抓住鹤仙,问:
“他为什么要买那把?为什么?”
鹤仙摇摇头:
“客人试了好几把,说就要那个了。”
凤歌又松了手,走到屋子中间,看着外头的空荡荡,忽然发出了畅快的大笑声:
“买走了!买走了!哈哈哈……”
鹤仙被吓得不敢动弹,虽然凤歌平日里也会疯疯癫癫的,可他们都能理解,他那是为了艺术为了创作,为了抒发
内心的柔情与才华。
可是今天,凤歌好像真的疯了。
等凤歌疯完,他又换了张脸。
冷漠的、居高临下的、瞧不起人的:
“买他的客人在哪儿?”
鹤仙道:
“云院。”
凤歌一听这地方就皱眉头,住在云院,那必定是财大气粗的土财主,他们用那把琵琶,那真是糟蹋了。
鹤仙又道:
“是个姑娘,跟着她夫君一块儿来的。”
凤歌冷冷一笑,哪有带正房妻子来这儿长住的?
必定又是哪个公子哥带着小妾来消遣呢。
凤歌便不拿自己的琵琶了,冷冷道:
“带我去。”
鹤仙本想劝劝凤歌,可是他自顾自地出了门,鹤仙只得道:
“师父,你穿上鞋子吧。”
……
云院里,林晓兴致未消,还在弹着那琵琶,只是越弹越觉得这琵琶声音太过凄婉。
是她曲子弹得不好吗?
霍青山道:
“我看,必是这人制琴的时候,内心伤感万分,才能做出这样的琴来。”
林晓道:
“我也有这种想法。”
不过她觉得这个想法听起来很美,却有些说不通。
你要是谱曲,那曲子哀伤还说得过去,这乐器是如何承担起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呢?
还是研究这木头比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