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贵被霍青山的气势镇住了,环顾左右,皆不敢说话,他气得喘不上气,最后一屁股坐下,大声喊冤道:
“儿媳私通!害死了婆婆!反而要治我的罪!这叫什么公道天理!”
林晓看此人面色变化之快,真是演技好得很。
霍青山道:
“倘若真是她害死你的妻子,大凤律法和官府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同样,倘若你妻子不是她害死的,我们也会还死者一个公道。”
霍青山命人都散了,把叶氏带走看病治疗,至于苟氏的尸体已经入棺封棺了,但是霍青山已经派人过去看着以防有人破坏尸体,明儿就开棺验尸。
叶氏被打得很重,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连脚也被上了刑走都走不了。
霍青山林晓二人给她治伤,她的贴身丫鬟小红也被打了,好在伤得没叶氏厉害,还能说得了话。
小红道:
“二十那天,苟夫人喝了少奶奶送去的汤,然后就说头晕头痛恶心,请了大夫来瞧,大夫还没到就口吐白沫全身抽触死了。”
林晓详细追问,苟夫人死得时候还抓着心口。
这是耗子药中毒症状。
霍青山问:
“为什么会说是少夫人私会害死了夫人。”
小红道:
“因为喝得
汤是少夫人送去的,搜她屋子发现了耗子药,又发现了别人男子的鞋袜和书信,还有人目睹少夫人偷偷出门和别的男人见面。”
林晓问:
“什么人。”
小红道:
“家里后门的佣人,平常负责喂驴的。”
他们两个详细问了各种问题,小红尽力详细回答。
林晓问:
“叶氏熬汤的时候走开过对吗?”
小红点头,汤要熬得时间长,叶氏也不会一直蹲着,看火候差不多就先走开一会先忙别的去。
林晓思索,是叶氏主动离开的,那么查起来有点难。
霍青山问:
“那汤是你夫人主动要煮的吗?”
小红点点头,道:
“少夫人每天都要给夫人炖汤的。”
霍青山知道了,他们又问了小红各种问题,直到她说得脸上伤口又开裂,林晓忙拿药给她敷着。
离开后林晓和霍青山讨论,这件案子兴许有点难度。
苟氏十有九八真的是被叶氏熬得汤毒死的,里面的毒药十有九八是王达贵放得。
而且这个计划看似简单,却很缜密。
因为叶氏每天都要给婆婆熬汤表示孝心,熬汤的时候又是主动走开做别的家务,那么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可是这样也有一个很大的
破绽:
“叶氏要杀人,怎么会在自己熬得汤里主动下毒,岂不是明明白白告诉别人自己是凶手?”
这样也太蠢了。
但是很难想办法证明是王达贵杀得人。
第二天他们就是用这个理由给叶氏开罪。
没想到王达贵振振有词,道:
“她就是料定我们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才敢下毒在汤里的。”
霍青山道:
“可你们仍旧在怀疑她。”
王达贵道:
“她这点把戏骗不到我!”
霍青山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
王达贵道:
“你的话又有什么道理!”
他们在那儿对质,林晓在开馆验尸。
苟氏死了不过四天,如今天气冷,尸体除了尸斑外没有什么异常。
苟氏如今四十六岁,大了王达贵六岁,皮肤因为中毒和尸斑变得紫红色,即使她的皮肤是好的,也可以看出来这个人长得不怎么好看。
林晓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确定苟氏的死因就是中毒,再无其他。
王达贵所谓叶氏杀人的证据是她房间有耗子药,还有一副跟他儿子苟兴盛尺码完全对不上的鞋袜,再有后院养驴的人家说见过她出门和别的男人鬼鬼祟祟。
霍青山道:
“叶氏和你的儿子是同住一屋,
对吗?”
王达贵不语,霍青山道:
“那为什么耗子药不能是你儿子的?”
王达贵瞪大了眼睛,道:
“我儿子怎么会杀他的妈!”
霍青山道:
“怎么不会了!我之前为官,子杀父杀母,父亲杀子杀妻,诸如此类的事多了去了,不差这么一件。”
王达贵几乎要跳了起来,道霍青山血口喷人!
霍青山不理他,拿过叶氏房内的鞋袜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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