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卫珙的两个女儿卫荞卫萄也来了,送了各色点心。
林晓之前在牡丹宴上跟卫萄交谈过了,此刻见也是备觉亲切,就是卫荞只是见过没咋说上话而已。
今日再见,林晓不由得感慨那个牡丹妆虽然雍容华贵非常美艳,可是真的妆前妆后两张脸,现在再看卫萄这样清淡打扮倒更美了。
卫珙趁机教育两个女儿,让她们多跟林晓学习,道:
“这位林娘子文采好得很,你们若是得她一点半点,也是你们的造化了。”
林晓连忙起来道:
“不敢当不敢当,我那也只是偶然得了那么一句说出来卖弄罢了。哪里担得起卫先生这般称赞。”
卫珙又是一番赞美,两个人商业互吹半天。
卫萄捧着一碟牡丹样子的糕点过来道:
“这丹华糕是我亲手做的,就全当是拜师礼了,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林晓道:
“怎么会呢,妹妹不嫌弃我才疏学浅,教不了你什么就好。”
这个丹华糕白里透红的,上面还点了花汁,做得栩栩如生的样子,吃起来甜得适中,软糯可口。
反正就是好吃。
林晓思前想后,觉得再跟他们聊下去很容易又说出什么名人诗句来,横竖风头已经出过了,还是跑
吧。
于是借口和卫萄探讨诗词溜之大吉。
松了一口气的林晓欲哭无泪,心想古代官场不好混。
今儿来的女眷不少,但是夫人也是和夫人一块聊天的,几个女孩一块玩耍。
林晓的年纪够做夫人了,但她还是未婚。
嗯,未婚。
林晓跟女眷们没话找话,卫萄笑道:
“我听说姐姐还写过书,还是圣上下旨发行的。”
林晓道:
“嗯,仵作实录,也不算我写的。大多是我父亲和前人的心血,我润色一遍,添了些我自己的见识。”
卫萄道:
“姐姐能有此本事,令人佩服。”
林晓一笑:
“这不算什么。”
卫荞在一边采了朵花把玩,闻言看过来,笑道:
“我听闻娘子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见多识广,不如说给我们听听。”
林晓道:
“走南闯北算不上,的确见过一些风景罢了。”
说起来她想到百彩镇的风光,遐想翩翩,就把自己在绵州一带见过的风景说了。
又忍不住说起在绵州破得案子来,卫萄听得入迷,夸道:
“姐姐当真是厉害,回头我定要寻了姐姐的大作来拜读。”
林晓又是一笑,她注意到卫荞一直在看她。
是被她的美貌吸引
了吗?
卫荞笑道:
“我们的名字压了韵脚,倒能写首诗了。”
听到写诗林晓就头皮发麻,什么荞晓萄的,于是连忙转移话题跟卫萄道:
“你们家这辈都从草字头吗?”
卫萄道:
“是啊,我们家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排辈取名。我们在家排老大老幺,顶上还有一个大哥哥叫卫苍,一个二哥哥叫卫荣,还有二姐姐叫卫苕(音调,意为凌霄花)”
林晓道:
“你家生的孩子真多。”
想到以后自己也要生那么多,再加上这个医学条件,林晓就有点心酸。
卫萄低头一笑,继续请教林晓绵州同州一路的游历。
林晓说了些,但是把结果略去了,因为不是每个案子破了案都能抓到真凶。
结果卫荞却问了起来,林晓只得道:
“有时候破案容易,难得却是了得了这个案子,却阻止不了以后人们再犯。以法制人,说得容易,可那得是这样的繁华受管制的大城市才能以法做事,若换做是小地方。那儿的人们都只听村长族长的话,任凭你是什么官,带了多少衙役捕快去,人家就是不听不听,只论自己的大道理。”
“可见治世破案容易,难却难在人心人情上。”
卫萄听了很是
在理,卫荞也是聪明人,知道那些案子结局不如人意,就不问了。
林晓和她们聊得投入,冷不丁又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女来了。
林晓根据她们衣服的布料,推测这位是排行老二的卫苕。
果然卫萄起身道:
“二姐姐。”
卫苕应了,捡了块干净地方坐了道:
“我娘让我过来跟你们一块聊聊天。”
听着语气不大好。
林晓恍然大悟,这三个女孩是三个娘生的。
唉,她刚刚又多嘴了。
于是四个人继续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