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道:
“那你可以设宴邀请她们啊,到时候一起赏花赏画,投壶品茶。”
林晓面带微笑。
霍青山想,这些林晓都做不来。
而且她生性别扭,和那些人走不到一块。
霍青山是个极品例外。
霍青山道:
“那也应该一起聚聚,随便做点什么,不能辜负了别人的美意。”
林晓道:
“我请了,就在大后天,请了卫家滕家她们来府上一聚。”
看霍青山的眼神,林晓问:
“有什么不对的吗?”
霍青山道:
“大后天?”
林晓点点头,问:
“太晚了?”
霍青山点点头,林晓道:
“总得给我几天时间准备一下吧。”
霍青山道:
“你府上不是挺多下人的吗?圣上还赐给你了不少。”
林晓道:
“那也得准备准备啊,不然他们做不过来怎么办。”
霍青山快被林晓的思维折服了,道:
“他们要是做不过来是他们的错,你罚他们就是了,何必这么体贴……”
看林晓的表情,霍青山就知道自己惹她失望了。霍青山拉着林晓的手道:
“我知道你很善良,可是对待仆人,不能太过体贴他们了,否则他们看你心软,别
说阳奉阴违了,就怕过两个月,明面上都敢欺负你了。你总得学着点管家治理之道才对啊。”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林晓快哭了,什么管家治理之道的,她就没管过这么多人,她上学的时候连班长都没当过。她就只做过课代表和组长收过作业。
于是她直接抽出手来道:
“那还不是你闹的,我就没想过当什么县主,也没想过要什么大宅子。是你非要问皇上这个恩典的,我都说不用了。那个宅子,还有那些下人,除了书颖玉砚是我要的,剩下的都是你弄的,现在怪我管不了下人了。你能管,你去管好了,我这儿有正事要做呢。”
真是天降及时雨,林晓正委屈着呢,霍青山差点就要说什么“哪来的正事,京兆府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命案给你查”这样的气话,就有衙役磨磨蹭蹭地出了门,鬼鬼祟祟地准备往旁边挪。
林晓看向那衙役,衙役登时就要跑,林晓大喝一声“站住!”拿着箱子用了吃奶的劲朝他狂奔过去。
衙役吓得腿软,林晓一把挡在它面前,严肃问:
“鬼鬼祟祟的跑什么?”
衙役吓得跪了下来磕头道:
“县主你饶了小的吧,小的只是负责跑腿的
。”
林晓抓他起来,盯着他问:
“是不是出了命案,要验尸?”
衙役哭丧着脸点头,林晓气得放下箱子道:
“有了命案为什么不找我?你要跑哪儿去?难不成是你干的?”
面对一连串发问,衙役腿都哆嗦了,眼泪也出来了,求县主饶命。
林晓道:
“在这儿别叫我县主,叫我林仵作,跟我走。”
说着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提着衙役进了京兆府。
眼角余光瞥到霍青山坐在那儿很是无奈地看着她。
林晓一进来,里头的人如临大敌,仿佛看到了老虎。
衙役跟人告罪道:
“县主殿下眼睛实在太尖了,腿脚又灵活,小的没跑两步就让他逮个正着。”
有人骂道:
“蠢货!你不会走后门!”
衙役哭道:
“那后门也不是我能走的啊!”
林晓在那儿找人,问道:
“不是出了案子吗?谁去查?我这就可以走了。”
千呼万唤之下,左少尹一步三挪地出来了,看着林晓情绪那叫一个复杂。
林晓笑道:
“少尹大人好,这案子你负责?尸体在哪儿?在这儿还是要出去啊。”
少尹道:
“嘉平县主。”
四个字,念出了起承转合
抑扬顿挫庄严肃穆。
林晓笑道:
“少尹大人,在这儿我不是县主,是仵作。”
旁边人听了心里大吐苦水,想,还不是一般的仵作,是鬼见愁仵作!
意思就是林晓胆识之大,鬼见了都要发愁!
少尹捻着胡子道:
“县主殿下如今不同往日,您已经是金枝玉叶,且有婚约在身,不适合抛头露面。验尸之事还是交给别人去做,你还是回府安歇,或者和霍大人出去游玩的好。”
林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