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把林晓训诫一番,又道:
“你有这个闲工夫,今天忙这个明天忙那个的,不如好好调养身子,赶紧怀个孩子是正经。”
林晓心想,霍青山这段时间三天两头的不着家,这孩子是我一个人能生得出来的吗。
委屈。
出了长荣院,霍青山拉着她的手道:
“林晓。”
她嗯了一声,霍青山道:
“今天的事你别太放在心上。”
林晓道:
“不会的。”
霍青山道:
“你能把三殿下教导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霍溢在皇宫前呼后拥这么多年,太医各种开补药也没个成效,林晓的方法可能土了点,但是管用啊。
林晓道:
“三殿下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得慢慢来才行,少说一两年。”
她想,只怕皇上等不到这个时候就要治她罪了。
霍青山道:
“有我在,不会的。”
这话现在听起来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林晓道:
“我只是觉得……”
话只说一半。
林晓觉得这话不适合说出来,她想霍溢生下来,皇帝有真真正正地好好管教过他吗?有尽到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满脑子只想着自己是皇上,儿子是皇子,什么皇家体面尊
严。
真是叫人伤感。
霍青山道:
“依你之见,三殿下最好能教到什么程度。”
林晓道:
“不确定。”
这年代又没有ct,林晓不能确定霍溢脑部有没有损伤,还是单纯的智力底下。
只能道:
“他要是单纯地不聪明的话,慢慢训练,几年下来做个正常的普通人还是可以的,但是要多聪明也不能够的。但如果他头内有损伤的话,恐怕也只能比现在再好一点了。”
霍青山问:
“影响寿命吗?”
林晓看霍溢的表现是没有颅内积水这些问题的,道:
“应该没事。”
霍青山若有所思。
林晓去看三皇子,他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见林晓来了问:
“我刚刚是不是做错了。”
林晓道: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只是你父皇对你的期望太高了,你暂时还没达到。不过你放心,你用心学,总有一天会做好的。”
霍溢点点头,林晓道:
“也是我,我只顾着让你学会懂事,却忘了其他人最在意的就是身份。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霍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林晓让他继续读书写字,林晓突然想起来什么。
身份……
身份。
会不会…
…
林晓又去了京兆府,她道:
“那起纵火案,我们还没查完。”
可是他们已经搜查了大量房屋,没有符合标准的地窖地下室等等。
林晓道:
“衙役们应该只敢搜普通人的屋子吧。”
林晓想到,行凶的人应该是住在城外颇有身份的人。
那么他的屋子或者别苑就可以修盖地窖,且能用铁链将人束缚,用大量的油对人进行焚烧,并且于深夜将尸体运出去。
符合这样的人,他住的地方应该没有几个衙役敢在没有准确命令下去搜查。
当然,符合这个条件的人,白大人可能在没有准确证据下也不敢去查。
林晓一笑,道:
“我只是说了点拙见罢了,白大人身为京兆尹,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敢置喙。”
精致的利己主义。
说到利己,她也可以很精致。
学堂已经下课了,林晓正好看到学生们井然有序地出来,接着就是各位教书的女子。
林晓没有去打扰她们,而是回了公主府。
展眼间殿试的日子也到了,这殿试顾名思义就是入宫考试,头三名便是状元榜眼探花,从此衣锦戴花,风光无限前途无量,在此之后的也不是没有机会了。
略输一筹的可以主动
谋求外放,或者于翰林院育才书院学习乃至执教,然后再进六部等地学习,各有前程。
至于接下来的路究竟能到什么程度,说实话,还看你有没有门路,能不能透到一个赏识你的人门下。
就好比卫萄的哥哥卫苍,虽然没入一甲,可是有个国子监的好岳父,又有一个好妹婿,就是他不去谋求,吏部的人也不会亏待了他去。
果然,皇榜下来没多久,卫苍就被进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