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威的房间是很干净的,就是那张床小小窄窄的,马威人高马大的睡起来估计辛苦得很。
里面没有衣柜,只有一个小破箱子打开空无一物,也没有别的东西。
春娘道:
“我夫君死后,马威就搬出去住了,东西自然也都搬走了。”
霍青山道:
“你之前说马威是韩老大的得力手下,是吗。”
春娘连忙点头。
林晓皱眉,得力手下就睡这么个房间?床一动三晃的,桌子不知道是哪年的,茶壶还是缺口的,茶杯也是破损的,一个小箱子还是被虫蛀了的。
男人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得力手下吗?
这是男女差别吗?
霍青山问:
“你知道马威的来历吗?”
春娘摇头表示不知,看样子霍青山还要再问问别人了。
从韩家出来,林晓就分析出了很多疑点,首先就是马威住的地方不太符合得力手下四个字。
她问霍青山,道:
“你会让自己的得力手下住这样的房间吗。”
霍青山道:
“自然不会。”
马威相马养马都很厉害,韩老大是离不开他的帮助的,这样的人必定要好好对待才对。
林晓道:
“还有,春娘回答我问题的时候好
像有在撒谎。她对韩老大根本没有感情,她说韩老大给她赎身的时候什么表情没有。”
“还有,韩老大生性多疑,脾气暴躁。她在说到春分时节,宋婆的事之后语焉不详,她这是下意识撒谎后反应过来不对劲才连忙改口。”
霍青山点头,道:
“我们去找宋婆。”
这宋婆住在韩家后头的巷子,也不难找,他们到的时候宋婆要打算休息了,但是见二人前呼后拥更兼霍青山一身官服,就连忙迎接他们进去。
说起来韩老大,宋婆也有印象,道:
“韩老大这个人啊,他脾气不好又爱骂人打人的,好在他看我老婆子年纪大了平时为人和善倒还尊重我。”
林晓提起韩老大请她陪春娘的事来,宋婆道:
“那是今年二月底的事了,他从外地回来后就过来找我,说以后他要出买卖出门就让我去陪他媳妇。”
林晓问:
“韩老大可有说原因?”
宋婆道:
“还能为什么,他的那个娘子啊不是个安分的人。”
她看一眼霍青山,声音小了下去,道:
“那个春娘不是个正经人,特别不安分。韩老大一出门,她就打扮地花枝招展地诱惑男人。”
霍青山
问道:
“是韩老大回来后发现春娘不安于室,所以找你看管春娘?那颗可知对方是谁?”
宋婆欲言又止,道:
“其实吧也不知道是谁,就是大人你看春娘那样子,就知道她不安分,闲言碎语的不好听。”
就是没有确凿证据,但是韩老大疑心病实在太重了。
不过根据卢氏证词,春娘的确在春分那天开始和他有染。
霍青山又问宋婆陪了春娘几次,宋婆道:
“没去陪过,韩老大找了我后没多久就死了,那段时间他没出过远门。”
霍青山又问宋婆对韩老大还了解多少,宋婆道:
“那韩老大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原来韩老大本来不是养马的,他父亲是给大户人家牵马的,后来开始做起来贩马生意,便渐渐发达了,至于怎么做起来的她就不清楚了,只是韩老大去了外地一两年,回来就牵着好几匹好马,卖了后发了家。
这里面也有问题。
霍青山又问宋婆对马威认识多少,宋婆不清楚,只知道是韩老大做贩马生意那年跟他回来的。
眼看天色不早,他们两个人就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做调查。
看样子明天审问的重点是马威了,也就是
魏山。
林晓道:
“你看这又是一个疑点,这儿人人叫马威,只有春娘脱口而出他的本名魏山。”
两个人关系是很亲密的。
林晓觉得嫌疑最大的就是马威和春娘,两个人很有可能有染,合谋杀人栽赃给卢氏。
林晓也打听了一番,得知卢氏在山阳县人缘其实不怎么样,他为人很张狂,仗势欺人说得就是他了。
也许马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卢氏,所以干脆栽赃给他。
霍青山道:
“明天我们仍旧先分头行动,我去审问马威,你去审问卢氏,问他对马威的印象如何。”
林晓点点头,道:
“你可以让人带花娘去